“师兄早哇!那虫……从没见过师兄起这么早,找食呢吧?馒头屉上蒸着呢,还有些功夫。”
“你小子干活就不踏实,谁家坐屋里往门外泼水的?”望这人五人六倚墙根,六耳迎上去正要继续笑骂,忽又奇怪,这小子昨黄昏时还愁眉苦脸思法门,怎过了一夜竟如沐春风?看归看,奇归奇,打早过来窜门他还真有事,便伸手拽了拽吴醒身上那套围裙,“行头卸了,回头有人来替班。先随我出去一趟,正巧还有事跟你说。”
一听不用干活还能白拿工钱,吴醒那围裙解得比裤腰带还快,结果他兴冲冲乐来一大嗓门唬得那‘儿子’立时眼观六路心慌慌,“上哪快活?”
“办差呀,你当喝花酒呢?弦门里女眷多可不兴说这个。那段师兄调养用的药做了些改进,需灵泉做药引,随着来吧。”
“好么,师兄您这是找挑夫呢!先说好,这力巴活小弟不要工钱,但我那乾坤袋里有好几口大缸正好装灵泉,收个租赁费倒是应该,回头那调养药分我一小些!”
“呵,没病抢着吃药,你心里有病吧。”闻此混账言论,六耳径直往院外行去且是头摇得不置可否。听说过饥荒囤粮,没见过无事囤药的,等真有了事不辨出个病根所在,您真敢私自把那玩意咽下去?狗胆。有病求医啊,自个儿乱吃药吃死你。
好长一段时间,这两人闲庭信步逛花园,大山里的清晨,春风如沐,奏响人生凯歌,叽叽喳喳,百花争艳。
然而,本着磨洋工之原则,吴小爷看前边领路挠头那家伙,自家心里正发奇:要找灵泉,来时附近那小山谷就有,何必绕这么远?瞧瞧这家伙左顾右盼,这红犼归山还有迷路的,新鲜!没那金刚钻,那就别瞎引路,爷且等着您何时瞪眼来请教。
四外全是山,杉木像天柱,这六耳怕是真找不着路喽,而吴醒心笑这人还敢演个高人在在之状,四外杉木遮天您那双眼珠子看向哪边都无用,这回该掏罗盘了吧?
赶着某人正没憋住乐得出声,忽是见得前边那“儿子”不知使个什么妖术竟于扬臂间摄来一只“三色鸟”如此乖,落在掌心不慌不忙不见飞,叽叽喳喳碎碎不知念什么!随之,那六耳点头一笑似谢礼,任那鸟儿叽叽展翅飞,尽唬得他如见珍宝急挤上前。
大饼脸正贴近六耳脸上,斜眼撇嘴瞅人怪模样,光看眼神也知这厮问的是“哪路野招数,这邪乎”?
“咳咳,呃我这是兽言之法,可通飞禽,你学不来。”
“哼哼,识只鸟算不得显摆。学不学归另一码事,师兄,您脸怎那红?中暑了吧?”这古木参天正值凉爽处,吴醒面上开笑而打心底里更是笑个不住,笑眼前这‘驴倒架子不倒’的家伙。当然他为人厚道,看破不点破:少吹牛,那鸟指不定是您养的,趁小爷不备放出去寻路去了,如今却来唬!话说,不认道,您回回身问爷一句不就得了,新来的还非要充好汉活受罪,尊您声师兄那是客气。
未免尴尬,六耳不理会那等笑声如此放肆,他随手指着一条山路一并动身往那边引,却把话题领到正处。如此正色严令似想让那小子给他点面子莫再发笑,“昨日若没碰到师弟,我这还真想不起来。上次你在我洞府之中出示的那张药品目录是为一味‘修复灵魂之奇丹’吧?”
“当初是您猜的,小弟哪知道。”嗅出味不对,吴醒‘人往背后躲’忙是甩锅,他缩得还真滑头,晓得那厮丹痴想套话,可惜那副丹方不到时机绝不能露,里间牵着不少事呢。
“嗨,师弟不愿透露也罢。近日我出过一趟山门,据说那‘海淘坊’发通告急需一样灵材炼制法宝战甲,想用物品做为交换,而罗列出的清单之中有一味丹药,其功效可做修复灵魂之用,品阶不低,想来不比你那一味丹药差。”
如是听得天音妙言,吴小爷那双眼珠子转了又转,直把人扑,“真的?话说这海淘坊,淘换玩意的地方,嗯嗯!敢问师兄,那家伙打算求个什么?不不,您还是把他家住何方先说说。”
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六耳一条手臂被那厮兴冲冲扑来抓得生疼,可他心里也奇怪,按说就算不是江湖老手也应该晓得震域“四国连锁店”这个老字号,甭说各地城池,连各大小镇里都有哇,怎这贼偷好似头回听说?
紧着,六耳才听得那厮问及后话要求“雇主地址”,以至于他急拿怪眼望人,似乎在问那厮:小老弟无有本金是要打算用“强”?呵呵对对,宝物有市,小命无价,公平公平。而今像是为了避开这个话题免得连累自己沾包,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