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我一人别出岔子?”
然而青鬼不言语,直祭出黑檀香炉,法印催燃一炷香,却无烟无味。随法印再变换,炉身四面宝镜闪华光,收得山沟寒烟吞阴潮,动静规模不大,待寒雾把炉身四面宝镜聚满,反而让半山里的“夜精灵”尽数枯萎,紧着镜面华光收敛似遮天,里间黑云现而炉上香自熄。
“待‘阵’起香自燃,可保你不留一丝踪迹。切记,一炷香内必须完成,去吧。”
说完,两人化风而去。
当即,难为夜里寒,山沟里某人冒了一脑门汗珠,听那串黑话,二者皆是阴货之辈,若彼此夜下照面,自家性命难保。
不过,那黑话他倒多少听懂一些:“听那调调,青鬼好似被人拿了‘短’,似差白荷去打探,却没多少准信。江湖事江湖了,那是旁人之忧,累不着大爷上心。倒是青鬼弄香炉竟把满山阴潮吞去,必识这山中阵势,究竟什么来路能对弦门如此了如指掌?内鬼不成?哈,该爷发财,此功换个管事当当比拿钱强。正所谓:食人俸禄,忠人之事!小贼莫走,爷这就会您去。”
……
所谓**阵,终究有个谱。
白荷为何夜探“招待所”?又谁都没惹,却光翻了万长老卧房?很可能黄粱门里有人拿住了青鬼的把柄,恰巧这人很可能就是万长老。
难怪吴醒满口“食人俸禄,忠人之事”,毕竟李仙姑之“结”已解,而石兆老鬼却时刻伏门中虎视眈眈。日后怕是回不得黄粱门,那么在外流落自然要有个靠山比较稳妥,而万长老在外界的产业就很稳妥,所以他不辞辛苦也要谋动,真乃一石三鸟还多。
半个时辰里,难为大家同是“贼”,而吴小爷又多了个赤火营探子手的名号,断断续续、续续断断,竟多次凭个泥土松软之风向才摸准了白荷去向。
可是当下又让人犯愁,实因前方跳出这座“牛头断角”山十分晦气,难不成二贼人是冲着此地上一代宗门遗留法阵“五心天印”而来?六耳不是说毁了吗?
说起这茬,那牢饭可不好吃,馊的!这屡教不改二进宫,届时一旦招人逮住,哪怕李仙姑有心化解,也难避得过山规严谨。
话说回来,之前自家还担心这白荷小贼光往野地去越跑越荒凉而没辙拿他,而今这“晦气山”后边不正立着“百兵营”嘛?这回又能私下里讲个“规矩”喽,爷们头眼高。
思来想去,某人还是想弄清楚万长老究竟攥着谁家短,而白荷夜探卧室有没有把真东西盗走!他藏在杉木林中左右心一横,十指乱“推”之下,进退自家都有辙,大吉。
原本就是紧赶慢赶,外加上这一耽搁,鸡都快打鸣啦,隔山那贼还在不在都难说,这还大吉?您老真会宽心。
这次吴醒没有纵起遁光越过山峰,而是沿着山卡卡绕进灵泉河下游,正一路顺着梯田式的河道向“石台”摸去。
密叶掩其踪,老石山中坐,饶是树不静,恼人嘴不净:臭!爷们来过一回早是熟人,这树有毛病。
“谁人猫在树根下?出来!”
当然了,五心山脉所设禁区能没半点监控手段?也不想想几天前他两人来此挑灵泉,左右清净本无事,又是谁向兵营报的信呢?是那些杉木摇拽,山中老精。
此番真是走麦城,背到家了!前有贼人来访树怪不嚷,眼下专门欺负外乡客,您那眼珠子该扣啦。
“这必不是门中人,傻到抱着树根不撒手!哈哈,兄弟们咱功劳到啦。”
“喂,下边那‘顾头不顾腚’老实些出来吧。”
“出来!”
这事正反序搞劈叉喽,原本该是吴小爷高声呼唤拿贼人,眼下倒成了不是藏不藏的问题,而是闹不清楚那白荷究竟在不在前方石台处。若在,凭天上这伙巡卫一旦封山,人家白荷露馅自可掠阵遁走,而他自己恐被判个“同党”之罪名,事大发喽!真是一步慢,步步慢,捡个洋落多不易,时也命也,该骂老天。
如今不吭声保白荷,就是保自己!苦得吴小爷嘴里不知吃了几个死孩子,恨不能把这树捶死。当然,来之前他就有辙应付这伙弦门弟子,何况那些呼和声里还有熟人在,不少呢。
“喲,小辣椒,哥哥又会您来啦!”
“谁?”那称谓刺耳,如是出于本能反应,天顶女音发问疑似听错,仅一瞬间语气就变,“好,大胆小畜生还敢来!”
话音落,岸边杉木根下人影冒头频招手,一应唬落十来众。众目端详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