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正规军这边哪肯示弱,来人不少,各屋檐上架鹤骑龙飞天,纵虎御狮遁地,刺杀营已动,兵之所向,一步诛心。
“哈哈,五百余载,老夫几次听天命召唤,寿元将近,岂会怕尔等围攻。”
此话一出,玉面老儿老泪纵横,实心酸不已,算算时日,师尊年事已高,将不久人世。
此话更是让对面华服符师心有顾忌,忙暂且按下刺杀令,待再见那老尊师目光决绝,如是时光回转,再现少年轻狂!他直心道不妙,穷寇赴死当要损兵伤己,急聚兵围而不攻,留待城主府玄能赶至应敌。
那边举棋不定,老儿自当机立断!他念咒音起衣袍裂,赤裸裸浑身符文如神魔战将立天地,躯如天兵圣器,仿佛能击破苍穹!一时间咒音嗡声如雷,实不似人间之音,虚空震荡,碧空扭曲,神雷滚滚,洞破苍穹。
“糟糕!他要依寿元请上古神魔降临!众将,速速诛杀此贼。”
“迟啦。一令天道,还我神域天朝,神魔臣服!”一道天命冲霄,号令时光。
周遭劲风遁影诛杀印,一步屠神,只图瞬取老儿性命。然而,却遭虚空反弹,这是玄能终其一生研究出来的秘法,岂能在施法截断招人干扰?
众将一时被阻,慌得对方符师面布汗,看来这上古生灵实非今世能敌。
转瞬间,整街唯独吴醒他们这一块徒然升温,如烈阳悬于顶,赤日炎炎,叫在旁几小儿注目端详似强光里有一道人影渐浮出!
忽又阴风呼啸急转寒,满是鬼哭狼嚎!霎时间,火势随风涨,仿佛风儿送来的是阴曹的咆哮,炼狱之火海,教四外无人可近。
一瞧见这身背巨型红葫芦之虎背凶煞,一个出乎意料之人,却道出了更加出乎意料之言,“公,公虎!”
且不管旁人听没听准吴醒瞎嚷嚷个啥,周遭强光尽敛,闪出一道白咒鬼脸回眸笑望人间,“唔哈哈……是哪个不怕死地娃,胆敢呼唤你家虎爷爷!”他边笑边移目脚下花甲老儿,“小娃娃,你时日无多!这桩买卖可亏。”
若非施法者是那老头,否则公虎转来面貌这一番话岂不招在旁个小儿跳脚来骂,“晦气!做人说人话。”
“一令天道”极法咒极难请到鬼族,往年尝试皆有神、魔、人不等,这次却杀出一名鬼将,如此宗主老儿倒不奇怪对方喊他“小娃娃”。于欣然还礼之后,他目光又微微扫向在旁那位“瞎叫唤”,心奇:这小子什么路数,难不成真认得此“鬼”?兀自观此人浑身恶煞之气,全然不似符师路数,定未请动过“一令天道”秘令,又是怎认出此鬼与虎字沾边?
“嘿,老头您这是什么眼神?‘相爷’我观您面相识气数已尽,反正要吹灯拔蜡,钱没花了人便无,在‘下边’也是一桩罪过。东西别糟践喽。”吴醒晓得身边来了这位爷实是定海神针铁,这便要顽皮顽皮,一并朝老儿脸上抖手要账,仿佛公虎能出现在这里是他家功劳,好脸皮。
“原来是蒙!”
都说“国难财”油水多,这“死人财”究竟能捞多少?可惜外围兵马要闯火海,实难让人就此分金银。
当然了,那烈焰绝非玩笑,唬得兵爷们丢下几句尸首再不敢乱闯,毕竟幽冥地下之火可不是寻常道法火焰,它不毁尸身转焚魂魄,教周外多少脊兽齐冲锋均化蜡成浆。
公虎,公图达,乃地府黑玉城玉骨妖兵虎先锋!能在此二次相逢,吴醒心里不知要打个什么小九九,他方要张嘴,对方却说话了。
“你娃寿元无多也好,此地乌烟瘴气,怎似我鬼界逍遥。话说,本将也不缺你日后那些供奉。听着,能请动本将很贵,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玉骨玄兵中一员,永世不得超生!有什么要求赶紧说。”
这次又赶巧了,且不管老儿念念有词“苦海无涯,无道无常,一步错,步步皆错!你我之事自不反悔”。方才公虎低头言及要个“请求”,而在旁那吴小爷不正伸手呢嘛,真个神龙大哥现身来许愿,当下瞧他被唬那神色反指自家鼻头,“应了他,那我嘞?一枚轮回丹也凑活。”
战事不容多言,老儿已在催促徒儿快走,而公虎摘下背上的红葫芦准备大开杀戒。
“师尊,您随我一同离去,只要您老人家在,必能再壮我宗门神威。”
“走吧。为师困了、乏了,这些年慎独才悟得一些,平凡才是唯一。”
话音落,幽冥之火已燃尽,露出各街景,其中不乏刺杀营一帮货色叫叫嚷嚷直扑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