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那李家小丫头听二人聊了一阵子有的没的,可她心里着急呀,炎丁堡开启迫在眉睫,自家那事还没着落。适才还骂跑了那大头怪,而这贾爷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过给弄来个应景之物,然而聊来聊去半天没聊到她身上,却把微怒怪在这二世祖身上,讨厌。
这会儿人发急都站了起来,小丫头寻这贾爷抱臂扯衣,娇哼讨要不依,与人比自家亲爹还亲昵,硬要讨她个乖巧、赛出个任性。
“哎哟,巧儿莫急莫急,贾叔这就想法子。”富汉贾爷受不住那等乖张娇嗔,他集思一窥,便向二世祖说,“小轩哪,你看我这李家闺女如何?”
“刁蛮任性,而放荡不羁。贾爷不是要做媒吧?”二世祖依然在把玩美玉,也不往那边看,他以耳识人貌,以声断其性,很是邪乎。
“呸,谁愿嫁给你。你这二世祖玩世不恭,飘香院里可有你的雅号,找她们伺候去吧。”
“巧儿无礼,小轩那是不拘一格,活出男儿本色。”富汉贾爷忙替这不懂事的丫头赔笑,真太任性,不知深浅,心说你李家产业不见得赛得过人家呀。他又说,“误会误会。怪我嘴快,适才答应了这丫头,主要是近日闻听‘司徒’先生铸得一件玄冰天行宝甲,小轩你看……”
闻言,这会儿才吹得是过堂风嘛,直让二世祖乐了,他早就在边上听那丫头叽叽喳喳在闹,于是转去问那小嘴嘟得老高的,“你丫头果真要去炎丁堡耍玩一番?”
“好哇,偷听人谈话,不要脸。哼,炎丁堡有甚可怕?这次本姑娘跟着孟家将一同前去,可确保万无一失。听爹爹说,这次从禁地缝缝里溢出的能量潮汐充沛,易助人打通玄窍,贯通五大神藏!若沐入其中,修为如扶云直上,本姑娘也往地阶去。并且听说炎丁堡此次所产之物直通禁地深处,那可是挖掘帝境玄机的大好时机,若不见识见识,枉来人间走一朝。”李家小丫头鼻眼老高,好似炫耀自家听了不得了的消息,“我李家有的是钱财,那谁,你那件宝甲还是卖给本姑娘吧,我出三,不,两倍市价。”
只注重修为境界,却不看重技艺磨砺,修为再高也不见得有所成就,在座众人均知,唯那小丫头还在歪道上一去不回,还乐此不疲。
“一个丫头片子说卖就卖?偏不让你,宝甲重金不卖。”
兔子急了会咬人,何况是个刁蛮丫头,疯起来无人能挡。仗着此楼乃自家地盘,她恼来跺脚跳闹,抢走了鸟笼,打开了门户,作势欲放。
“哈哈……本少爷岂是浪得虚名?家雀识途感恩,喂得欢了,粘人不放。不是那野林子里刚出生的小枭。”二世祖话不带葬字,骂个丫头是个食母骨血之恶胎,求人还没一句好话,真是个千金,“誒,事也不是没缓。”
“哼哼,怕了吧?尽吹牛,看本姑娘把鸟毛拔光。”
“有缓有缓!自要你丫头过来奉杯茶,学那百灵叫嬉嬉闹闹,再陪本少爷泛舟湖上赏玩几日暮色,这宝甲,送你。”
起初骂人那话小丫头没听懂,如今才晓得二世祖有意耍弄他人,什么叫泛舟湖上陪玩?那陪座是窑姐的事,怎能欺她?直把人气得小脸铁青,却真不敢对那鸟儿下手,毕竟权势人在世只好一幅脸面,她生在金窝里自然懂得其中道理。
那丫头一闹,富汉贾爷这名中间人也脸面无光,不过他倒晓得人家不缺钱这宝甲不好出让。当然,他敢应下那丫头便绝非浪得虚名,只要投其所好,更晓得这小轩喜贪个奇技淫巧,瘾大着呢。当即他唤来那丫头过来赔罪,再而言其谋。
“小轩你这怒睛冠鸟性发足,不如就以它玩耍一番如何?”
此话正点到巧处,二世祖早就惊奇贾爷带来这只雀如何不惊他这只怒睛冠。他这鸟在市上可是个百战之将,百战不败!可是贾爷这只雀早先那阵叫唤颇有喧宾夺主之意,敢自号鸟中之王,如何让人不在意?再观这雀奇奇巧巧,毛羽未全,而双目金艳似火,该不是只凤雀雏吧!
一遇到这奇技淫巧,二世祖身家性命都不要了。然而,玩鸟这一行当,拼的是个眼界,斗的是个阅历,他自是不会出言询问此雀来历,那倒显得自家见识短些。
“好!贾爷尽管把路子放开,亮出架子,若败了,我这怒睛冠自当送出。”说着,二世祖一发性起响个哨,扬手一接,鸟儿自飞落掌心乖乖巧巧,“赌个什么彩头?”
巧了,眼下二世祖扬手托鸟这么一比,于吴醒那位置正好透着鸟儿那方向窥进楼道,见个玉面老儿四处探头,瞧这老小子脸上那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