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是来还鸟,还是卖鸟?”
听这意思此处乃二世祖家门户,吴醒急惊问,“您您是大公子?”
“外人这么叫,家里喊大少爷。”
“小的拜见大少爷!吴醒千里寻来只为投奔。”
瞧这通跪得利索,万家大公子识这人儿可乖,给根杆子能往上顺,进门就敢乱认亲,真是什么都敢胡说,便乐,“认得本少爷?”
“恭喜少爷赢下醉宾楼!哈哈,小的当时只略施小计,唬得那娘们自个儿把菜往外端。”
“当真认得?”
听这阵语气加重,吴醒有些拿不准别把自己唬。可是他当时把人得罪狠喽,不变个说法如今过不了关,只能点头硬讨赏,“少爷威武,自领万长老书信出了山门来寻,小的不敢忘怀。”
“哼!要真认得,那本少爷可要罚你喽。”
二世祖本名万浩轩,乃黄粱门万长老之孙。而吴醒持书信万里来寻,正是要投在他名下混差事。这会儿,那少爷没打算继续出门而是转身往回走,一应唤道,“你随我来。”
遇这么一位主,迎门嬉笑无常,兴许是刚才赢得太多,人分裂了?那吴醒只能苦着脸如此做想,继而还意识到一个很坏的可能性,那便是“心气”问题。
想来这玩世不恭的少爷、小姐们向来脾气怪,如今该不是认死理,怨人坏了他公平赌斗时的一番心气,所以才说出“认得本少爷,自当罚”之言。这世上还真有认死理的主,例如那古董商,若被挤兑得狠喽,宁可将宝砸了听响,也不肯往外让出半个子。
待进了门,吴醒闷声跟在后头正想探探风,试一试那“皮猴”是否故意使个下马威。结果却迎来左侧廊道里走来一人,是那芦达,如此急教得他暂不做声,以免露了身份招骂。
这人见人就奔,急向万大少爷禀报,“少爷,属下实在没辙了。这两日多家走访,那几家价咬得太紧,咱那绸缎庄匀不出去。都怪那厮祸害,将城主府管事常泰来那侄儿得罪狠了,他不买,也放出风声不让旁人沾手。”
“此事先不忙禀。”万大少爷听了个大概之后,便转去问那吴醒,“你小子挺能忍,看来魂力不弱。”
此话没头没尾,以至于吴醒这大头怪根本答不上来,直哑言。
“一路上是不是有点头晕眼花腿抽筋啊?哈哈,噬魂蛊血,经符师阵纹刻印处理而压下兽血狂暴之气,再经药师调理毒性之后入熔炉,以多种材料及复杂工艺锻造成‘器’,而此器多与变化有关。唯一憾处,此物一旦形变就会彻底定型,不得再做变化,且食人魂力而维持形体变化,难以被人察觉兼有易容之妙。据说,江湖上多人寻购此蛊血,可惜噬魂兽非我界域生灵,只藏在神魔四禁之内。”
起初一问头晕等问题,吴醒还以为醉宾楼里原来中了此人暗手,直到听得后话是指玉面老儿送出的这幅“秘器遮身”之物不怎好消停。当然,他知道对方是在显能耐立威信,很快便要把牛吹,自是该捧,“少爷博才,小的惶恐!”
“哈哈,少爷我不仅识你这幅面具,还晓得你本来样貌。”
“少爷又知道!都说谨慎要比胆大有力量得多,是小的在一名老先生那学来的,如今得见少爷真乃完美体现!”吴醒躬身如猴一惊一乍,自要马屁飞起来,必能护得领导牛皮吹得响,否则您就不是个识趣人。
多少世人贪慕卖弄虚荣,可惜‘某人’马屁再精,也不及门口那头黑猪哼哼之功劳巨。进门时他早就瞅见了,那大门内旁有一庙,比土地公待遇不差,还有匾呢,上书“内有恶猪,慎入”,而这只猪正是今早贪嘴啃掉他十个果子那头货。同是在入门之初,他就听得黑猪直哼哼,冲那般眉目,用膝盖也晓得,这厮正与万大少爷通风报信。如此能不识他这幅面具及瘦鬼样貌吗?毕竟今早发生那么多事,若把那猪拉上公堂,能做个污点证人。
为再捧得万大少爷捧肚一乐,吴醒念动口诀摘下面具以作实证,结果没捞着好,脸上先要被来上一记招呼!幸亏他缩着脖子闪得快,使腿风之快,在早有预防之下将那扑来之芦达踹了出去。
“是你这厮,姓吴看我不打死你。”芦达也料不及对方早有预谋要送出这一脚,他扶地起身嚷嚷着冲上去,结果被万大少爷拦下。
“切莫鲁莽,这小家伙修为已过幽冥,你不是对手。”
此话落入在场三人耳,岂不知那隔墙还有一耳。只是吴醒还在讶异非常,以至于没听到院内不远处另脚步声略顿了顿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