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吴醒离港那一天,当时天兆军军舰围港,其中一搜巨舰上火器密集,隐隐有百对折翼收于船帮安放,真应了那句话“上九天可揽月,下五洋可捉鳖”,国力昌盛,当是民之福气。
船上兵将操戈守岗,个个龙精虎猛。
当是那首仓里,酒气熏天,菜肴一桌,碟碗摔一地,那黑豹好酒量,干趴兵塔两大将。这会儿,他望着一封玉简书信愣愣出神,见趴在桌上那两兄弟已是满嘴酒气、醉言醉语,便身出仓寻了掌舵人。
很快,这艘巨舰已杨帆出港,经几名官兵出言相劝,那黑豹自不受理。
这船巨肥,吃水极深,它一动换所激水浪能让旁侧军舰晃上一晃,如此引来舰上首领遥看远帆而略有不满,却是身旁副官出言,“内陆已封,唯恐海岸有所纰漏,豹统领他们受了军令怎好擅离岗位?”
“算了,单他一艘无伤大雅,许是有要务。”孟家将首领应过声,他也晓得天兆军的人拦也拦不住,不大想在此事上过多纠结。
“雨老,看那帆吃风的方向,像是往禁地方向去吧?”
孟家将首领再次点头,默言不知思量着什么……
……
这一日,三万里水路,浪激声不绝。
这是一艘中小型渔船,只做近海捕捞。船上一阵吆喝声“嘿哟嘿,嘿哟嘿……”
那吴醒见了心奇,上前帮忙拽着渔网玩闹之余,不忘出言调侃一下坐在船帮上吧嗒旱烟杠的船老大,“誒,那黑汉。风暴、海盗、渔霸三把刀,您腰里就别了两把,还愁捕不上鱼来?早先出港那会儿,您放出的那条大鱼呢?快吹哨,喊它把鱼群往网里赶哪。待会儿大伙来个蒸鱼宴,醉做逍遥人!”
“誒誒誒,这喂不饱的饿死鬼,尽添乱,瞧瞧把大家伙拉偏到哪去了,想连他们一块网喽?哼,你小子当我们在捕鱼?那还不是为了防着点天上那队‘大雁’。”船老大摘烟杆轻磕船帮,呼一口,愁云密布,他抬头望了眼天色,又冲那捣乱汉笑骂一通,“如今还敢提那条大鱼?前些天,是谁半夜喊闹要吃鱼来着?又是谁偷偷搬走仓里祭品,当个炮仗往海里头扔去炸鱼?”
“民以食为天,饿了就得吃。”吴醒倒是赖,扶了这个拉那个,听得是放空网,便对收网捕捞又没多大兴趣了,拍了屁股就要走。
“阿呸,这会儿你倒想起它来了。没酒喝,它哪肯出来。”船老大懒得多理那厮,又像是差不多到地方了,他跳下船帮径直往舵上去,似乎要做些准备。
没错,这一艘是地地道道的海盗船,那条大鱼是送信用的,被船老大放出远洋游往西北方狂狮洞报信去了。
说那队“大雁”,海岸巡逻队!好不潇洒,好不得滋,一个个耀武扬威,人字列排开,见天在他们脑袋顶上转,恨不得抓几名抢劫商船的海盗,回岸领赏吃酒。
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呢?离开了南城西岸港口打西边深海去,从远方西北到往南城的东南海路线上,有三条断开的山脉。由西北往东南分别是“狂狮洞”、“蛇陀峰”、“虎鹰岭”,三大匪首聚集,臭名昭著海盗团。
这三条断开的山脉,唯独最西北的狂狮洞与大陆接壤,其余两个被水路隔开,是个水上大海岛。前往玉盘水乡,这三条山脉是必经之路,又分出三条水路口拱商船通行。
下方,最东南的“虎鹰岭”往南以下水路由恒国水军把守,是最稳妥的官道。
无有人敢靠近“蛇陀峰”那断水口,这伙海盗吃人不吐骨头,往常打劫商船无数,甚至连海岸巡逻队都要拔根毛,遭人神共愤。日以渐日,船不敢往那片海域靠,那打劫的营生也就淡了很多,所以现如今他们那营生都搬往北海深处。
由于吴醒这伙人是偷渡出港,官道水路是走不了了。他们要去的水路是最西北面的狂狮洞水域,这里面还牵扯到了一个人,有待细说。
这片海仅是恒国内陆,这片水域说是海也不算是海,因为它太大了,说是河是江都不合适。关键是里头水族有王,不属恒国序列,两者有些往来,但都各自生养,互不干扰。
对于匪盗之流,恒国如何肯让他们如此逍遥法外呢?太远了,鞭长莫及。
恒国疆土之广,兵力全压在各城池之内,以防邻国突袭,而大股兵力更是送往四方禁撼击魔奴,所以对这化外之地管理疏松,真要派兵围剿,恐掀起内乱。也就由得他们自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已近晌午,吴醒见船老大自去忙活无人闲扯,他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