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笑骂这两货猴急什么,出过门没有?
“一碗刀削面加粉条子,马肉沾盐吃,对了,再打一碟生肉片上来。”
“爷!您这是……”
“打边炉不成吗?去,忙去。”
很快,吃的端上桌,吴醒还特意拿起那碟生肉片往桌上最醒目的地方一搁。正巧,二楼座上客,夏一灵脸色一阵犯恶心,悄声说,“姐姐,那厮不会生吃吧?”
“我们家乡还真有生吃的,但不是这种肉!”百里语蓉一番话,想着吓唬吓唬这小丫头,果是唬得那丫头脸色一阵青白。不过,她看吴醒的举动,依她对这家伙那点了解,这厮要想吃生肉,绝对会是活禽剃肉,吃个肉感鲜美。她猜这蝶生肉片,想必另有用处,要不然不会不动筷。
楼下,吴醒正低头吸溜着粉条子,那副胡吃海塞之揍性,叫那楼上夏一灵嘟囔一声,没教养!他是个顺风耳,最听不得别人数落他,心里叫骂:“呸!就您有教养。一会儿,爷给您卖到野窑子里去,教您那多才多艺正好争个‘状元娘’。爷他么第一个捧场!”
“钱爷爷,你可得救救我那受难的兄弟啊!他如此年纪,怎就给下了死牢,呜呜……”
这会儿,吴醒还低头叼着面条发恼呢,一听这哭丧的嚎,他一抬头,差些把满嘴吃食喷出去、
这位有意思,听适才那串嚎,还以为这货在求人呢,结果,拜的是神龛之内的金钱腊肠狗!一时间,叫吴醒来了兴趣,这哮天犬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财神?说到世人好事,就属他嘴快,直冲人嚷去,“兄弟,喝大了吧?要拜财神去庙里,拜条狗有什么用。再说了,您求人那办事,财神爷可不管这个。”
“你目不识丁,少掺和。”
“什么?”一片好心换来个驴肝肺,这话吴醒可不乐意听,起身一过去,伸着一双筷子直敲神龛那只狗脑袋,“您来说说看,这狗好在哪?淫得很。”
那两额凸骨黑煤球,人模狗样披身锦袍装,他一看这老实人怎么回事?大清早跑这叫板来了,自家正憋一肚子火呢,这不是送上门来找抽嘛。
话不投机半句多,直至这人脸色憋个铁青,还没等对方开口好来解个闷,吴醒就瞧着周围不对,那满堂酒客无有一人往这瞧的,这可就怪了。是人,就图个新鲜事,看热闹还不忘起哄架秧子,恨不得上前踩一脚。这会儿,这些人不拿这“馆内拜狗”当一回事,想必此事常有之,内有蹊跷?
吴醒心一想,这黑煤球想必有事相求,是真心在求,非是在糊弄神灵。
“如此看来,小爷当试他一试,背不住这里间还有咱一份“功劳”,出勤之余挣点嚼裹也好!”思量至此,这会儿他把脸虎,指着对方稀里哗啦一通骂,好牙口,险些将那黑煤球骂得跌坐到地上去。
二楼座上客,夏一灵眼神亮咧个嘴,看这吴醒莫名其妙跟人杠上,她喜来刚要言声亮公道,却被在旁那好姐姐摆手制止。
“嘘!言多必失,妹妹只管吃菜。一会儿小心行事,我看到一个‘不安生’之徒就在这间店里。”说着,百里语蓉领着夏一灵的目光微不可查的斜斜落入楼下一桌酒宴之上,看到这“人”,着实令她心绪不宁。
楼下那吴醒骂得正狠,就在这时,周围酒客有些动静了,不时有人回头一望,也有那喝上两盅嘴多的,“求婚问嫁,庙里烧香拜菩萨。你若问是哪家灵,我龙牙向阳馆也是一等一的灵!”
听此一言,吴醒眼珠一转,心里可鬼了,已生出行骗之心:“想爷自家是个过路客,唬了就唬了,他个煤球还能怎么地!再者说,瞧他求的那事,凭那两臭钱也是喂了恶心汉,不如请爷找酒吃!”
说是天降及时雨,馆外大门一缕阳光压进来一条长影,来人威武,各路酒客纷纷转身敬言相讨!抱拳的有礼,请酒的有意,各有真情与假意……
瞧那位爷,官靴入门来,步幅玲玲响,一副王法悬腰间!来得正好!吴醒骂声一止,忽转身迎上去,他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开口就训,“你这厮,光知道吃,怎么办的差?这个时辰才来,比猪还懒,会不会办事?不想干,那就趁早别干。”这番言语间,他步幅算得很准,话训到这,自估摸着差不多该与那差爷并肩而站了,又用余光相瞟,差爷那怒睛容颜,可是黑得一阵云一阵雨,火候刚刚好。
离近了,也在那么一瞬间,差爷那脸色忽又阴云转晴,当看到这位老实人那目光是朝着他身后看去的,这才明白,哦!原来不是说他呀!他不认得眼前人,又看此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