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及分布,对于常年在兽林里活动的人而言,自然能分辨出“凶兽”的领地范围。只要不闯进去,弯折取路,便能安然渡过百兽林这片外围地带。
这一路过去,晨时暖阳从远山后爬出,金光洒满“鹿源岭”,照出满山梅花伴桃根。此片群小山脉倒没有什么名胜之处,却不得不提那山中立有一门派,自号“毒门”。
来到这里,吴醒登山望景,观路途开始变得举步维艰。
“救命!过路的好心人,快来救救我。”林子里,不知哪传来个孩儿叫声。
“哈,谁这么倒霉,那么牛的‘桥段’都能用上?”望山听音,吴醒嘴角一扬,正要笑出来,却是见安一龙已虎扑而去,急忙唤声相阻,“安兄,莫要中计。深山老林哪来个孩童,骗鬼呢!”
“‘毒门山’前有一‘灾’……”
听这话出一半是混账,着实让人伤脑筋,明明是个诱饵,却叫那安一龙扑入林之疾,想拦都来不及。
这回好,宇武地界吴醒不熟,失了向导恐一路捉瞎,这便硬着头皮也得追。
果然才入林深处,灌木哗哗,走石飞沙,两人这是前后脚撞入这片梧桐林。
此处,一片片落叶层叠枯,树高叶密遮骄阳,条条光柱隐龙潭,眼前独有一颗“龙木”妖娆,枝条蜿蜒,叶有七光七彩。
“我说不该追吧?树上那娃在荡……”遥声秋千二字未出,吴醒追来,脚刚落地未稳,话吐一半,却是大出预料般看到前头安一龙一猛子扑上去,全然不要命了,“安兄您这是……”
道有法,妖有术,自然循环,万道不熄。仿若那安一龙似中了食人花香**,不悔赴死而上。
一时间,妖风卷叶升空,教人不及擒刃而出,随树上妖童拽藤怪笑,更教人辨不清满地枝条柳怪摇曳:它粉嫩小脸喜笑无害,小小肚兜随风扬,摇头晃脑笑不止,小小巴掌拍不停,乐在其中。
要说安一龙那江湖老手是个什么状况,呆得极目茫茫,思绪回荡难宁,就是叫人无从窥及,仿若那娃儿笑声有妖。忽,百藤如刺欲裹尸回还,他口一张,似有一朵莲花吐出。
转瞬间,那树上小娃忽七彩光华闪耀,如雨点般崩散,教吴大倒霉知道坏了,自不知该刃开何处,这阵妖风唬得人目眩天转,地移山摇……
“‘启明’?尔之心愿……”意思蒙眬中,吴醒仅捕捉到这阵老腔浑厚之音,便已不知天南地北在何方。
山风大作,堪比移山之能,吹得人东倒西歪。大风里,音儿荡荡,“姐姐!那坏家伙不见了!”
事态变换太快,百里语蓉仗剑而立,任狂风掀起青丝,神色不再如无知少女,“莫慌。这阵风来得怪,想必是吴醒他们被摄走了。此地他们既来得,必是必经之路。你我在此等候些许时辰,如若未见,再做定夺。”
其实她俩心里都清楚,即便苦等无果,在此宇武国境,凭她俩本事,又该如何是好?
……
转眼天光眯人眼,地上积尘之厚呛得人苟刨不及,方要起身,手却碰到一摊黏糊糊像液体,教吴大冤种狗胆使鼻头一嗅,似有腥臭味,大骂一声晦气。脑瓜子还没完全清醒,却识体面,他也虎,要抹人衣袍先净手,道个患难与共是兄弟,结果身旁人凉飕飕,待仔细一看,“怎是一尊冰雕,安兄呢?”
这地界透着古怪,此“冰室”里满是冰雕,在那角落里藏着个安一龙正理衣裳,也是个体面人。
说是怪,怪在冰雕活灵活现,且摆着各种姿势,或人或兽,或奔或跑,或抬头或凝望,或低眉沉思……真如活人再现眼前一般之技艺,当是出自神匠之手。
“嗯?吴兄弟怎一点也不好奇?”安一龙见吴醒过来却目不离这些冰雕,绝口不提旁事,便问道。
这贼偷也号手艺人,遇匠人遗宝,自要品出个假模假式哼哼有声,却叫旁人目力所去一引,藏不住个心声贼心大动。是啊,一个棒槌学人大拿瞎估个什么价,眼么前这满壁力气活才叫真金白银。
“哇哈哈……老天爷终于窝了一泡好屎,下了一泡好尿!吴某人我要翻身啦。”真是老狗寻香扑屎,本性毕露,那吴醒急忙手一翻,亮出一套衣裳满是臭汗,这是一道思忆的味道。不消几秒,他那神速般宽衣穿戴,叫在旁那安一龙看得目瞪口呆,又见他摊开掌心“呸呸”两下,以防打滑,大凿子朝光壁轮圆了使,“锵”一声,矿民吴醒开干了!
那满壁灵石个儿硕大,镶得满满都是,想那城中银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