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吃喝不愁的大小姐,金山都往外送哇,不带眨眼的。
这会儿,二女才开始打量起周围来,可一看,又不禁有些纳闷,周遭怎么跟“里面”那场景一模一样呢?再回头找那猫,见它蹲在壁画前观摩着绘画的图案,一问之下,才让她们找到躺在地上的一颗水晶小球。
原来是这玩意困住己身,说起来那叫个咬牙的恨,夏一灵抢去捡起此物就要砸个稀碎,而百里语蓉忙拦着,自与人咬耳朵:妹妹傻不成?小球能困人于无声无息,当是宝贝!而今那猫不要,岂不便宜你我?收了它,适才舍出去之物不就捞回本金了嘛。
这算珠不像是姐姐能打出来的!瞧瞧,夏一灵望人之神色里尽是此意,但对方话说得在理,自还偷偷回身暗窥那猫观壁画出神,这就把宝贝给收入囊中。
动物界里属猫科最敏感,哪怕没有回身去瞧,这猫也能把身后二妞那一举一动听得真真的,瞧她此刻似贼般唬个王八脸憋笑不能,不知自弄个什么高明、乐旁人哪个傻样。
正在两人说话这功夫,百里语蓉想着过去壁画处询问蓝猫此处是何来历时;然而那猫却不答,还聚精会神地盯着壁画上露出的那一角图案,使得二女也好奇般将脑袋往近了凑。
图上画,顺着画中人那偷窥的角度,是从内厅大堂的侧门里掀开门帘子往外头瞧的,似乎这人是趴在地上挑帘往外窥。她等三个自然也只能看到场中人物半个身子,席面里这些人或坐或站,互都相敬如宾,还有婢女来去端上佳肴,像是一场寿宴。
依画中情景,三女从内厅一路看到远处大门外,竟见着奇怪一幕。
画中远远那拱门外,好似有一名白袍小厮抱着红地毯,做铺叠之状;恰又有拱门外,墙边只伸出一把纸扇,做往下敲人脑壳之动作。
奇就奇在这儿,她们三人心一致觉得,半蹲在那儿铺地毯这小厮,那背影,怎么这么猥琐,怎么这么可恶,又怎么这么眼熟呢?可惜,任她们如何回想,均没找到记忆中能对上号的主……
……
右岭。水面上风平浪静,却在一阵强光之下,闪出吴醒两人来。这会儿,他抱着脑袋直喊疼,心下更是惊惧:“记忆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再这样下去,爷姓什么都忘了。”转而细瞧周围,这是到了哪里?一看之下,心肝一揪:“不好!是水乡地界。坏了坏了,每次闪回,均离妖山越来越远,记忆还模糊不清许多,这不是好兆头。”
转目,也瞧得身旁安一龙眉目疲惫之态,这真让吴醒举刀难下了,不禁怀疑:这人,到底是在演,还是真的与我一般处境?
无有话,两人遁向河岸,脸色发白至极,均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这会儿,两人依照这次闪回带出来的记忆,各自编个瞎话,均同意暂且休息片刻。
可是刚要躺下休息,那一刹那吴醒脸转黑,心里骂娘不止,记忆断开了……
……
水乡,小艇破浪而去,碧水绕山十八弯,吴醒正躺在甲板上,两眼空空,不愿识这周围高山空灵,雄鹰盘山之美,唯苦思自己命不久矣。
依照记忆,安一龙不在这,而是被他教唆去平天城外那小镇里采购药物去了。
只这一会儿,身侧不知划过多少大船,荡得小艇打漂,只让人把眼往后方眺去,窥得远处大船露出尖帆,忽是灵机一动一般,巧是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方能想到,他想起了一件事和一句话。
记得那毒门山下有喜宴,庄内廊道里,他被安一龙拉着跑了。记得那会儿对方说过一句话:“那盆中独植是毒门山独有之物,立在廊道各处,做个眼线,且是个话唠,一旦接话,日夜不休。夸它美,它骂你口不对心,说它丑,口沫横飞,总之是个鸭子嘴,百事硬要拔个头筹,争出个理来,莫理它。”
又想起,离开雾岭入平原前与一群红唇对话。
“莫还北,望山一去跑死马…….”
如此一结合,他像是在心里打开了一扇窗,立时想通了好多事情。
“臭,小爷搞错方向啦!”他脑中响起这句话,如九天响雷一般,人一轱辘坐起来,把心思再细细数一遍:“雾岭是安全地带,红唇话中有诈。它们虽十句里有九句为真,但偏偏告诫人不能回头。再结合安一龙之言,这红唇花是个眼线,正对应现今状况,不正是被人暗中盯上了吗?难怪此处变化,只见我想见之物,遇我想见之人,料它法术再通天,也不能凭空变出我心中所想。想定是那些红唇从我话中得知一部分信息,否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