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大眼睛对着水晶球,好像要钻进去看个明白似的,因方才那球体里闪过一道人影,将那青面怪于乱剑之中掳了去,看那身形,像是那断臂鬼吴醒!
……
就在东岸,吴醒挑了个没人的地方,将那哭鼻子的家伙往地上一丢,就说,“干嘛老盯着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我说大当家的,您是跟玉京阁有仇啊,还是惦记里面的花姑娘?若真想乐呵一阵子,没必要带着弟兄们磕破头颅嘛。改明儿个兄弟我来引荐,不妨到黑市里转转,多得是娘们,就怕您挑花眼。”
“呸,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当我是管不住裤腰带的人吗!”
如此一说,吴醒算是摸出了些底细,此人必是对玉灵一族有重大图谋。至于在独霸灵矿这点上,此人断没那胆魄敢与官家叫阵,理由很简单,自古有帝王之约:凡玉京阁所在,无人能窥其灵脉。可但凡是自然变迁而易主,又是另一番变化了。
众所周知,灵石为各大帝国管控之物,为应对四方禁的巨额消耗之用。但凡有私人过量囤积必然会引来官兵缴获,故而才有了“金库”所发的限额黑卡,以及那可随时随地大数额交易的“符咒”。
“吴兄弟,现在折返回去还有希望,那玉灵一族断然不能维持那么大的剑势太久。”青面怪是爬着过来的,死抱着吴醒的大腿根就嚷,“你有手段,我有方法和筹码,你我联合,定能谋夺此间大秘呀!”
“秘密”?也不知是不是青面怪故意说漏的,吴醒自当是没听见,掏了掏耳朵,望天之余,他把心思一转:“猫腻不小,难怪您敢玩这么大一局。小爷就说嘛,舍了弟兄们的性命,为夺个矿脉,不至于的。”
过了许久,孤江烟云寒翠,风儿送来一片清歌,青面怪有些僵持不下去了,可说出来,吴醒还是不信,光凭那“河神重宝”也能令人如此“梦断愁肠”?
“守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是这片富山富水。它虽比不得城里有钱的富贾,但也是个肥差,能过得百年太平日。大当家的,少拿金银搪塞于我。”吴醒踢倒了青面怪,转而远眺高山。
顺着那个方向,青面怪仿佛看到了天罡山脉中鼎鼎有名的“兽鸣顶”之耀光,立刻让他明白了,眼前人心气极高,不是黄白之物能够打动得了的。于是,他便如实说了出来。
可这般惊天秘密,却又换来吴醒仰天大笑,依他的语气,充满了嘲笑,“若有长生,必受天罚,河神之下场,还不能让您引以为戒吗?人间疾苦,五百载都长,还谈何永生。”
话说到这里,林子里沙沙作响,好像有多人在往岸口靠来,正当青面怪转目望去那一瞬间,忽一点寒芒闪动,吴醒手起刀落摘了人头祭。
听林子里传来几人那笑声,吴醒自心里笑笑,定是那妖猫蓝灵在卖弄“博学多才”,自夸得了多少宝贝。
他们的笑声是轻快的,可吴醒的心事是沉重的。他目光游离在一草一木之上,仿佛在看待一名同胞一般,自望江心中言:“地府有言:‘天道有缺,人亦补不足,原定命数五十余栽,却因后世贪婪,造就来世恶果,实属无奈。现有长生,受天所罚,何其凄凉’。”
待得多人碰面,吴醒首先寻来了担架上半死不活那安一龙,就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中,这小子好像是想用他那“聊天**”,将人从昏迷中唤醒一般,“喂,你要是死了,咱两的交易就取消了哈。”
也不知是什么在作怪,还是安一龙生命力太过顽强,迷迷糊糊中说着人听不清的话,离得最近那只猫好像听得真切,蓝眼眸里金光闪闪哪。
正当这个时候,吴醒忽然做出了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他掏出一封书信,甩在安一龙脸上,“以后这等经书少拿出来,离经叛道得离谱,爷我还想多活几日。”
这封书信又叫那妖猫蓝灵捡走了,她没想到刚还给了吴醒,现在又落回她包里,也不知拿了作何用处?
随即,百里语蓉见这猫听懂了安一龙的碎碎之言,便扯人去旁处请教,还是离不得小女人心性,好八卦。
那猫淘气,自指责安一龙说,“他这个家伙说:‘罗刹是毒门开山之祖,于百年前沉睡时,自娱自乐,留下毒兽在此于后世幸运小儿前来撞取机缘。如同当日段玉良入十环山巢穴,窥得石室内一幅画轴道破尸魂兽天机一般,皆是老东西娱乐之举。而此次远山那毒兽,便是他毒功所化,含有两世修为,足有上千年造化。谁若得之,世上足以叱咤风云’。”
如此一来,多人均把目光转向了刚刚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