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其真容的好几颗晶闪闪的灵石直打颤,一下子“哐”一声,脑子都磕出血花来了,哭哭啼啼的好生糊涂,“多谢美女,我我,我大柱日后必感恩戴德,日夜祈求佛祖,保佑姑娘长命百岁,谢谢啦,谢谢啦……”
这人落得如此田地不无道理,熟不知这里是昆仑界修士之乡,什么叫长命百岁?在这里叫短命相。会不会说话?
这人脑袋都磕破了,吴醒在边上冷眼看了心里却笑,看来这外界带进来的说话方式一时没改过来。您自己细品品,但凡在街上,见了人家富贵小姐,想上前殷勤一番,张嘴就来一句:“美女?”能行吗?有胆您试试看,不被打出屎来才怪。
所以说古今还是有些差别的,至少礼节上就比现在严谨得多。还别嫌麻烦,这是从千百个道理中揉出来的金道理,否则哪来的民族气节,全成匪气了。
就在吴醒在心里自言自语这功夫,那百里语蓉瞧着这人落难却有求上进之诚心,她便把目寻来妖猫蓝灵帮忙。可惜,那猫女此刻是见机别脸抬头望天,好像看到蝴蝶飞了,压根没跟她有什么眼神上的交流。当再寻到吴醒时,瞧那家伙虎着脸圆目一瞪,她只能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美美女生来一副好心肠,我大柱没什么本事,往日多在城中游荡乞讨,见得一些事,现想提醒一下姑娘。这‘峦志’镇分东南西北四门,走私、偷盗、黑货全打城门口过。那西门守军严,好像听说被查处过;而北门多少虎狼辈,不论是人是畜均要扒层皮……”那花子说着说着竟转过头来找大老实,话里尽是万分真诚,“这位大哥,日后做生意走货,可可打东东门过,比较容易。”
这他么在大街上人来人往呢,那花子音量是越说越小,把个吴醒脸色越说越阴,叫那蓝灵捂着肚皮笑弯腰,妙意自在不言中:“人家一花子都能瞧出你吴老鬼不是本分人,做的定是匪盗之流那等勾当,劝你打东门走,少惹来官家自烦恼。”
叫这花子这么一闹,吴醒走不脱了,自家腰包当街便被二女翻了个底朝天,还嚷嚷着要他陪着先去前边“百祥楼”寻些家常物件,完事后才去看房。
百祥搂一眼能看到街门,于路上蓝灵戏言问来什么叫老和尚、女人和小孩碰不得?
“非是此类人等不义,而是歹人常变化,易妖邪。自多留心,没坏处。”吴醒边打量了高楼,边回道。
随门帘挑动,闻三家贵客一步跨进门,小厮忙哈腰来相迎。一见眼前这位爷,样貌不算出众,却带了两名不落凡尘之仙子,随即,他脸上笑迎客自来,喜言弓身引领店内行,心里却要说:“造孽呀,两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气我六指鹏爷样貌也算过得去,怎么说也是‘百’字号炼器访的长工,那二妮子怎就不开窍,死活不依我呢?可气可气。难道如今流行老实相易傍桃红?可也不对呀,古话有训‘老实让人畏,自作冤包还招人嫌’。”
古来前有店,后有坊,多是自产自销,难的是那原料,分远购近取,成本不一。店里面积大到三开间,一字横向贯通,店门左右两扇百叶窗奇大无比,带着光透进去,刚好看到左右两排长条柜,寻常物件摆在架子上,金贵一些的全在柜锁里。
至于那两排登云梯,二楼就不去看了,家常所需物件一楼就有。这间店算是一间“百货”,要说法器,他这也有。
这不,吴醒没随二女后院走,独自逛在柜面前,低头这功夫,巧在旁侧飘来一股香风,无不让人闻香思淫欲。他这家伙借着低头假做询问账房先生这功夫,余光一个劲往旁侧狠刮了一眼。
瞧那女子一头乌黑马尾辫实够俏,肌如玉脂,特别是那双乌黑晶亮大眼眸,从旁侧也能看出眸中闪出夺目金光。说起,那账房先生于台前假做不言,喜瞧这位大老实思而不得,偷而窥颜之嘴脸,十分暗爽,估摸着这人一会儿要倒霉。
至于那女子,听到旁侧客人问了话,怎半天没见账房先生吱应一声,致使她转过脸来时,巧见那老实人做贼似的移开了窥目多显慌。如此一来,叫人会心一笑,她倒大方,干脆整个人转了过来,让你好好看个清楚,继而口吐如兰之气不知暗藏多少刀子,“这位朋友想必打外乡来,别太介意我们这位掌柜的,他脸皮子薄,平常见了人,羞得跟大姑娘似的。”
这话说得账房先生赶紧缩了缩脖子,可叫吴醒听来这女人过于大胆、刻薄了,这是赤裸裸指桑骂槐。自古君子赏花香本不为过,他自己本想“含蓄”一些,如今这姑娘是想邀请他展开全方位搜索吗?可任谁面对大姑娘那灿烂的笑容,谁也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