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枉费了“道长”当年的一番好意?真要如此,今生难除心魔,一朝功亏一篑。也不知他在风中站了多久,心即刻就要登上兽鸣顶,转而急匆匆寻到西门守正,道明离去的理由。
三白眼此刻笑脸相迎,同时也答应了项小子的请求。
待得人离去,追着那急匆匆跑进人群的身影,站在这位守正旁边有个小队长冷言冷语呸骂不休,“好混账一人!这小子见面好话无有一句,一张冷脸不露喜怒,口口声声说些‘大义为难之处’,不就是在东门吃惯了嘴,嫌我等这里‘窝囊’嘛!这人太无礼了。他当他是个什么?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其中不乏“追随”者进言,总归一句话,告他便是。
三白眼面相奇,哪里作恶哪里有他,岂不知他这一封书信撒入风中,那是一场“天崩地裂”、“断绝人魂”!
命运就是如此,放在往常,没有那位铁面“单大人”偶然来到峦志镇里坐镇,罚了这位,判了那位,这一场辞程之风波远不会掀起如此风浪。如此浪起高墙,一切的晦气,只为解恨,轰隆一声,逐砸在这位小人物身上。
北门可入天罡山脉,项小子还没跑出去,就被天落雄鹰捕来,来者为大,劈头盖脑,威威神神,骂尽天下负义之徒……
那一夜,西门楼台高处寒风瑟,道不明恩义,累其一生,囚笼一世。于风中,刚受恩义所累折返而回那项小子气得浑身发抖,恨不能一脚踏平西城楼,真可谓仰天一哮,宿命中的一场玩笑,“既已应承,为何害我?为何害我?”
闪雷划过天际,长风饮血飘飞,它高扬,于西门城楼顶上高空,狂风之中立有两道身影,一位白袍长舌黑无常,另一位黑袍长舌白无常!赫然是已从达益镇寻回百里语蓉的吴醒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