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人杀一番苦心终究成憾,八杆龙幡孤零零的同吴醒一样落地有声,咳血不止。他手中的黑刀不见了,这代表了他的刀法仅能使用一瞬,蓄力难存!也不理会其他人暗含祸心又胜似明悟的眼神,他自是知道要阻止已越过十座山峰的千军万马非眼前这八杆龙幡莫属。
于是,吴醒也不顾伤势,一个飞身翻滚捡起地上一杆龙幡迎风招展。
同时老汉也是别脸望景期盼,一看之下他心中宽慰好在那家伙偏门招数繁杂,竟能窥得口语,依着童人杀适才默念的咒语,竟胡乱的差退了千军万马的“道兵”奔袭,但同时也引来了更怪异的变化,也不知是凶是吉。
月牙湾一十二峰顶端忽然跳出铜人十二枚,它们架铜马互为追逐于山巅,忽礼乐起,周围山岭不时沉浮合乎拍节,这好似是在为凯旋的雄狮奏响凯哥高璇。
突如其来的情况也弄懵了吴醒,看这月牙湾一十二峰围圆舞,铜人策马戏风沙,胜似游乐场中“旋转木马戏”,不明有何奥妙在其中。
燕尾男见吴醒支撑龙幡半跪在地咳血不止,继而生出了谋逆之心!却叫吴醒察觉猛纵目送出凶光,且叫此人安分安分,继而他心中沉吟:“时空错乱果然极难掌握,此刀法日后恐会留下祸根。”
“吴大哥你没事吧?我不是成心害你的,只怕当时泄了阵前士气,小妹不敢说这丹药服用后的症状。”云丫头又伤又累早已瘫软在地,如今这般虚弱的说着。
“什么?后遗症?你个死丫头。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你你你……”吴醒气得能背过气去,他伸手示意老汉过来帮帮忙,扶他要过去教训教训这丫头。
“呵呵小兄弟,如今强敌已除,是否还要窥宝险行呢?”老汉倒是利索几步走来,却又是一副贪财的嘴脸。
“当然……”吴醒故意将话咬到半截,假意又做咳血,趁老汉替他捶背这一瞬间,忽运腿法神龙摆尾扫出,这般势大力沉一击非将人脑袋踢飞。
几招连环碰撞下来,老汉还是吃了一点后手的亏,他退身立在远处怒目相视,“人果然是蛇蝎心肠,贪心不足啊。如今入得宝山已有‘登门帖’,再无须老夫这名引路人哪。好好好!好不绝情一人。”
这番拼杀、这番话也说得云小姐惊异非常,想吴醒这是怎么了?钱财不过身外物,眼前这老汉于危难中曾多次护持过她,如今被这般忘恩负义,她不答应,喊道,“吴大哥,钱财我有,自要送我归山,山中重器任你挑选,且我山中能人异士居多,可助你治愈伤势的。不要伤了老伯,她曾救我三次不止。”
妇人之见,岂知人心险恶?吴醒已做提腿如刀之势,心下先狠狠的大叫一声:“且让我领教领教,谁的腿法更疾。”后才应声,说,“老匹夫,你一路憋了好久了吧?我该称你一声师兄啊。今日你我在此必要一分雌雄,解我如芒在背之苦。”
“人是人,兽是兽,界限分明,莫要以面貌相似断他人身份,简直胡作非为。”
“哈哈……不错不错,你这般慈眉善目倒颇为正气,唬一唬那小丫头倒还合适,但你忘了咱们学过的东西,第一样辨的是什么?‘情’!这也是你的破绽。当日王城风沙起,莫说你一界凡人农夫,就是精壮的武士,那种攻杀之下,你虽做个卑微之状,却无半点情绪波动,还来骗我?哼,若不是当夜追来之人‘料敌定位’如此精准,我也不必劳神费心来捕鱼,钓出你这头老猫来呀。”
云小姐听了更是迷雾缠心,吴醒的意思是昨夜遇刺是这老汉通风报信,他还自称是此人的师弟,那他们皆是出自“孙策坊”的杀手了!她继而回想适才种种险情,好似其中蹊跷颇多,每入一处境地,每每在她将要支撑不住时,老汉会用一些莫名其妙的滑稽动作将她托出险地。还有一点十分可疑,老汉没有事先说出“五邪峰”的真相,哪怕是见到追杀而来的五影众假扮童人杀的身份之后也未曾提醒过吴醒,却让他孤身潜入真王领地,其心不轨。看来他们两人皆早有在此布局将对方置之死地的打算。
吴醒字字如刀,切入重点,对话期间中未提“孑然”二字。
老汉见辩无可辩,继而神色开始慢慢转为冷酷,无情正是他们的性格,也是发挥“毒龙山”精传武艺的核心奥义,而吴醒铁了心要与他过招,这也激起了他的好奇,“你好大胆。在有道力之时,不用精妙刀法夺我性命,却要事后才与我一决雌雄。如果老夫没猜错,你的‘北冥疾龙舞’只修到初篇,如今又因已被教宗除名,是想在我这窥出余下斗战宝典?哈哈,狂妄得很哪!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