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行为。人都快病死了他们还这样糟蹋,这要是落到我等头上,叫我们这些凡俗如何招架呀?
连这些凡俗子弟都能看得出来,担架上那安一龙恐怕日落前便要休矣,何况是这些天罡宗门的修士呢?但他们不依不饶,依着“画影图形”比对酒鬼一干人等的样貌。
面对这些鹰犬毫不客气的搜查,眼看他们还是要揭开安一龙的被单,实属欺人太甚。
“慢来!你且别走。”酒鬼耍起混来先是一嗓门把人给吓退了,他又顺手转身拿来一人,继而虎目一睁,配上这去不掉的胡渣,才更显出他连日来诸事不顺,立即让那些鹰犬们知晓眼前这位爷今日脾气可不小,难免要动手,“你等来看,这倒骑驴的更讨厌,怎就不怀疑他?欺负洒家老实,嗯?”
这倒骑驴的也是怪!那鞍上系着不少铃铛,一路铃铃撞响乱人心神,且是个不露眼鼻之人,难怪酒鬼会发了大怒,此人装扮比他还邪乎,可恨这些“眼顶天”不去拿人,反来查他。
许是方才酒鬼口气太硬,险些被人错漏过。鹰犬们上手要抢过酒鬼按住之人,可这人座下那头驴反倒先动手了,这驴撩阴腿正中“靶心”,其中一人捂裆惨叫还把担架撞了个歪,立马露出了安一龙直挺挺插到地上的这双腿,明眼人一看,这双腿又僵又是青中带紫,这害病的苦主怕不是死了吧?
“啪”!一声巨响,趁着鹰犬们被吸引走的目光,倒骑驴那位爷出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人家空中转体三百六,还没等其他鹰犬刀剑指来,他却讲起道理来了,“此人身犯邪毒,回天乏力,而你们却是命犯死相,如今退去尚有一线生机。”
“大胆狂徒敢打人!我天罡脚下,谁人敢犯我‘玉’字派门人?”领头的人还没嚷完,他便错愕般顺着倒骑者指去的方向看去,在那担架的被单里拱着一颗蛇头如狂狮,它蛇信吐出带有丝丝幽寒,让人看了便知是个“命害黄泉”之物。
“看见了吧?此物你等敢降?”
兽有三目,赤目猩红者,是被种魂术操控所累,而如今这地狱狂蟒弱水却是眉目清明,定是已认主之物,最要命的是它还是只王兽的幼崽,律条中写明了,谁人敢犯此物,莫怪恒国铁蹄踏平山头,灭宗灭族。
“可识此物来历?”
鹰犬们心里也有底,任你道人说破天去,它也是一条蛇,不犯它便是,他们只管拿人问罪,连带你这老鼻子一同下狱!可倒骑驴者下面这番话可就有些吓破人胆了。
“贫道说了,你等面带死相还不知悔改。六十多年前,魔剑谷内的血毒是谁人化解?”
“妖仙嘛,谁不知道。那又如何?”
“毒门山地脉深处通黄泉,妖仙座下地狱蟒,三千弱水万里冥河,你等孤弱寡闻竟不识它真容?若叫剑魔真人知道你等犯它后生,岂不是死路一条?你等可又知道它这后生的金贵之处?此物本非天地有,不知何命数,竟应运而生。”
酒鬼站在边上听半天了,他心笑这毒门山逆徒安一龙这名号还能应急一时,且不管你等如何侃大山,他得赶紧寻红粉拿药救人去。可那群鹰犬楞是不让走,说他这面貌怪异似鬼魔,不似人族样貌,硬要拿他回去,但话又说得有些高明:“既然是我魔剑谷恩人的后生,如今叫我等撞上义士这等伤势自然不敢袖手旁观,你等一并请上山去,以做疗养。”
上山?酒鬼他们犯的就是魔剑谷,这不是送入虎口嘛。
“吃席就免了,贫道可没空与你等戏耍。我说这位壮汉,贫道懂些手段,不如让我瞧瞧这位义士的伤势如何?”那道人脾气更怪,好似非常乖张,他也不与酒鬼害人做些计较,反倒是助人为乐起来。
酒鬼也不怕你看,反正安一龙如今已面目全非,连他都认不出来了,如此也好,也叫那些鹰犬看清楚各自的样貌,好早作收场。
被单缓缓掀开,先冲出来这股恶臭,不用猜都知道里头之人面貌定是“毒人”无疑,害得方才还围过来的鹰犬们各个倒步连连,可那号称治病救人的道人他那目光却是聚焦在那条“小蛇”身上,准确的来说是此蛇尾部盘着的那个“木偶”。岂料,近处巷内击石来,嗖一声飞中面门,打得那领头的鹰犬嘴巴一歪唉哟大叫。
与此同时,安一龙咳声渐弱,魂冒三尺已命悬一线,道人看了个脸色铁青。正当鹰犬们留下几人看守,其余人追入巷内时,那被单中忽蹿出一物,此“马踏飞蛇”也把酒鬼惊得不轻,继而他面露怒色难消,心叫一声:“终于肯现行了,哪里走。”
大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