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楼声预示着有大事发生。
就在那四楼的楼梯口,一名影卫拖着一个昏迷不醒之人冲了上来,不待云老脸色巨变,那影卫未开口先呕三两血已是气若游丝,“有人走漏风声,设伏兵于分舵奇袭,十位分舵主事为掩护大人撤离,离离……”
“法山!”云老听言情急之下展现出了不可言喻的身法,他冲来扶住那位已无力挺身而立的影卫,试图施以急救,可惜此人已然重伤气绝,溃逃途中能把南风送回来已然是今生最后一件任务!这不免破了云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性,他爆吼不绝:“何方宵小如此大胆!”
元白就在旁侧不远处站着,他观那位被倚放在墙根下昏迷不醒之人,依照这等伤势恐怕……思未断,等他再抬头时已经不见云老踪迹,好似适才此人因怒气冲天破窗而去。
这一“座”杀气腾腾的高山从塔顶轰隆落下,惊得那六耳脸色急变。适才有人急急策马奔来,马背上还驮着一名重伤之人,他就料定要出大事了。再依早前从安一龙那里得知了不少消息:南风来此暂住本因对门的一个“女人”而来!而这云老与此刻重伤未知生死的南风又是莫逆之交。此刻观这云老藏不住的杀意盯着对门“汇缘楼”不放,恐怕事因南风重伤而起,待会儿势必闹出人命,不知日后红粉回来会不会与这云老拼命啊。
万幸的是那大柱适才也一同发现南风重伤归来之事,再听由六耳将顾虑抛出,他是紧赶慢赶那在大厅里头寻到正与李家小少爷斗蛐蛐的小娃给哄回家去了。要不然,云老这般杀意遇了此小娃必然一掌拍死,求个痛快。
“云老果然神通广大,这才多大功夫,竟已压住南先生的伤害,相比于在下还想妄图以丹药悬壶济世,惭愧惭愧啊。”六耳此话用得巧妙,是以南风的生死提醒那云老,眼下需分秒必争,如若与对门大动干戈势必也断送了好友的性命,岂不抱憾终身。
听言,云老回过身来,他脸上始终还挂着焦灼不安的情绪,这一趟要取“武侯”性命,皆是因法山所言“风声走漏”而起。在此地与他们有敌意者非对门无疑。
早前南风回分舵祭祖的消息断然不会有人得知,必是有人悄悄跟踪,事后将此消息放出,很可能袭击“关山迢递”分舵的兵马就是武侯的手下!且那暗中跟踪之人也是她安排的。
而且云老还知道,这武媚娘用计夺取了花国的“货运”命脉。别的地方不说,就在这天平城之中,那娘们的手下曾多次借以“便捷”从“虎牙口”、“黄泉道”、“断石林”等地押运而过,这些地方均是“狐圣”的兵马聚集地。如此一来,这武媚娘很有可能已与“狐圣”等人搭上线,前者为图“花国”的疆土,而后者为“幻妙山”而来。此两者的目的看似不同,实则乃一致。武媚娘若想占据“花国”自立为王,必然要先拔除“幻妙山”这座高山,毕竟他们是别域势力,绝不可能让他们轻易在坤域站稳脚跟,这一切与坤域“四大霸主”镇守千年之秘有关。
一番挣扎之后,因事从轻重,云老暂且留了武侯一命,且对六耳说,“老夫要借你的丹药一用。”
“没问题。我这就上五楼取去。”六耳心里这块大石总算落下了,事因红粉答应他从吴醒手中讨回“神石”之事还未有结果,他怕这红粉与这云老动起手来,怕是三招之内会被人震死的,真可谓女人是祸水。
很快,大家都聚集在了四楼。六耳在云老的吩咐下依法给南风喂下了不少丹药,可惜都未见好转。倒是那“元白”盯着六耳的丹瓶瞧个不住,同时他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人家名讳,便依貌相称,“这位‘财主’,你这丹药可不是寻常货色,依其凝而不散的灵气之中孕有活胎,已有‘仙’的雏形。不知……”
“你少打我这丹药的主意。”六耳见这人盯着他的丹药看在眼里都快拔不出来了,他赶忙将摆在地上的瓶瓶罐罐揽得那叫一个紧。
“瞧你这小气样。我又不是……算啦算啦!再多解释你也不乐意听。我只想说你这丹药虽奇妙,但未必能救活此人。”
云老正为南风的伤势而苦恼,自听元白一言急抬了抬眼皮相问,“不知这位兄台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只是看明白了一些东西。此人伤不重,而是毒太深。”元白话说一半,却是见那六耳顶着脑袋要赛一赛那些解毒的仙丹,“你这厮多少安分些,待我把话说完嘛。别掏了别掏了。你这几味丹确实可解奇毒,也能吊住别人半条一命,可惜此毒非毒。”
“还请高人赐教。”云老早已得知那南风是因心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