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巧合而已,也是你我因果未断哪。适才一番玩笑罢了,吴兄不必当真。我这趟来此是为了她!”贵公子持扇指到了孙二娘脸上,他这一番话指东打西的把在场所有人都说得傻了眼,“听说她这家店里的菜肴颇有新意,近日我又受人之托督办一场宴会事宜,如今正缺‘主菜’未定,可不敢冷落了那些嘉宾哪。这一趟如若……”
“我懂我懂!”孙二娘话接得太急了,这是被钱财蒙了心,“合则两利,大吉大利。小二,赶紧去后厨让那朱三味别睡啦,有贵客上门。贵公子、吴小兄弟你们里边请,里边请。”
此一时,太阴当空,小二掌灯,餐厅里头一片辉煌。等着上菜这功夫,吴醒与那贵公子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从中了解到了这场“宴会”的来龙去脉,原来是那有福钱庄的大东家“东方老爷”摆寿宴,地点就定在“云顶宫”清心殿。而“东方”二字似曾在店小二口中说出,想必百里丫头舍财似奔着这场宴会而去。期间,他也精明,没问那贵公子怎么就与这跨界而来的大财团搭上线了,那是人家的私事,就是要问也得旁敲侧击从别处寻来。
“青龙过海汤”,“荷叶蒸肉”……
菜还没上齐,却是从店外奔进来一名不速之客找吃食,这马脸短命鬼,战壕里刨出来的兵油子坐下就起筷,准备来个大块朵颐,却是被吴醒拿筷子把他的筷子给敲掉了,“我说您上辈子是饿死的吧?懂不懂规矩?主未起筷,客不动。”
“哈哈……江湖人士讲究个豪迈。来来来,大家伙一同品尝品尝,记得多给我点意见啊。”贵公子笑一声也起筷招呼,倒是没过问那突然杀进来一人。
一口鲜汤开胃,那农昔喝得扎巴嘴:“这汤有力气,一口下去满腹灵气,通透!好家伙,用的多少好料也不见得能做出这等手艺,颇有天清地浊之理,如那丹力补天,功在丹书妙理,好厉害的食谱!指着它能发财啊。”他喝了口汤便夸了个天花乱坠,不似别人那般涵养小小一口细来品,甚是做作,他看不顺眼了,“这位公子你是不知道,这‘断臂的’身残心歹啊,他自己吃喝不愁,却让我在外……”
“誒对啊,东西给我停哪去了?”吴醒被人一挤兑,还讲什么斯文,早已原形毕露啦,他端着碗豪气如陈年佳酿一口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瓶吹呢。
“这不是在门口停着吗?”
“好!这要是让那孙二娘‘嗅’到了,非要您品尝一下什么叫‘武郎八卦棍’,打不死你。”
听着吵吵,贵公子也转头望向停在店门口那辆马车,且在心中掐指一算,他那嘴角立时浅浅一笑,他瞧这两人有意思,今夜怕是要把鹰爪湾的天给捅破了不成?这吴醒不愧是他当初看中的一员“解数”,到哪都招灾。
农昔果然是个兵油子那张嘴邪的歪的,三言两语就搭上了贵公子那张别有笑意的神色,两人正互推杯盏谈及这一桌子菜肴的成色、技艺以及成本,样样无非是精品中的精品,夸得柜上正做留神那孙二娘笑得一脸褶子,果是高手在民间,明日之后这家店要火。
对于这一切吴醒不想插嘴,只叹那世人贪慕虚荣,善假扮文化人,才会被人利用罢了,什么美味佳肴,那三两馒头也是一顿饭,何论高低?兴许从根骨里头算起他就是一个俗人。
大伙吃喝之间正兴致高昂,忽,众人抬头闻听那梁上有钟声撞响,阵阵荡荡,好似来自港口深处!此钟设在水深处的闸口关向来有预警之效:一遍天钟响,扬帆起航、游子归乡“咚、咚、咚”;二遍天钟响,水师拔营巡视各方水域保家卫国,“咚,咚咚……咚,咚咚”;三遍天钟响可就出大事啦,破鼓乱锤响遍天。万没想到,星夜之际,老天不作美。
众人快步出了门,却是一并发现外面早已站满了人,均是望天议论纷纷,好似那钟声来自港内泊位处,又像追入深水闸口关。两者联系到一块,便能让人猜到是有人强闯关卡从而惊动了水师兵马,不然也不会在那海面上崩来满天光全是信号灯。
“孙掌柜,那水军中有你家儿郎?”吴醒觉得是时候探一探这孙二娘为何在晌午时分出现在西口老街,要知道他去那公家院的目的是要弄清楚何人在背后指使浪里狼对他下手,是不是对门那戚掌柜指使?而现如今他有点不大确定了,因为当日浪里狼对他下手的时候这孙二娘就在现场。于是,他借着这老娘们遥望战事起如此紧张之神色,便出言吓吓她,兴许能诈出些什么来。
“跟你说不着。”
吴醒看出事来了,这老娘们言语虽冲,却无半点怒意,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