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火纷飞,多少儿郎洒尽热血,岸上却是沉心静气,但也不乏有人发话。孙二娘所找的那位老商人面带富态,听闻之前打过招呼的世家们称呼他为“商会长”。估计孙二娘这一趟谈的是买卖,她起个礼数说来:“会长……”话音未落,却是眼前人摆一摆手,示意她先别说话,看一看这场可能会惊艳后世的一战吧。
这两人眼观海中战局,当看到那些“狂战之人”时,两者眼中看到的却是“一颗璀璨的新星毅然升起”!想的却是“这得卖出多少身价”?可孙二娘眼中不仅看到了“钱”,她这心里还挂着别的事,三番斟酌之后还是开口了,“会长,您也看到了‘它’的价值有多高,如今若是再要入手一些‘股份’,日后所得的利润恐怕得按这一艘军舰来算啦。”
话音不合时宜的飘来,原本那商会长已然锁了眉,只怪这老娘们如此不识趣搅他雅兴,可当得提到这利润高昂时,他立时又变作展颜欢笑,却又与以下唏嘘的口吻颇为矛盾,“谈何容易。我们插手这桩买卖时已太晚了些,离那产业链又远隔重洋,再难以要到好处。得亏你运气好,有人给你做保啊。咦,怎么?你有路子再要来股份?”
“我这不是还有一股嘛。”
“如此大的买卖你怎舍得?”商会长转来这张疑容,“唉,听我一句劝,做生意要耐得住。那伙人操持着生产链,人家总要抓着大笔的‘流动资金’以便应对不时之需,总不能这个月赚了些许全发给各位股东吧?得有一个季度的缓冲期的。放心,钱一准少不了。你看看这战场,眼前‘这家伙’要价低了,谁肯干?”
商会长那后半句话自是不用多想,只听闻前半句问话便要品出滋味来,人家是问你大好前景之下怎舍得将此买卖“一笔做断”?日后源源不断送来的分红怎就不要了?孙二娘都这把年纪了,商场上的斗智斗勇她能听不懂嘛,于是她叹一声,似做惋惜,似做富源太浅,“唉!您老也知道我那小店做的小本生意,如今这日复一日的亏空于生活上的压力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这笔买卖哪怕利润再高,我也难以再支撑一两个月呀!这不,还压着有福钱庄的利息未还,我得考虑轻重啊,所以,我就吃点亏忍痛割爱了。我这股份您兑给我两倍利润就成吧。”
“两倍!那你可就大大的亏了。要知道多赚出来的利润够你再开一间客栈的了。你真舍得?”
孙二娘也是老来精,她料定此人会再有此一问,所以故意没把话说全,似要做个不愿将发财之道的底细透露给别人的扭捏之态。瞧她低眉左右难言,忽又抬头展颜一笑“嗨”,好似想通了一般,让人觉得她心底里那点事想瞒也瞒不住,干脆一并说了吧!这招妙啊!从表面上看似先让别人得胜一局,实则是她想顺利上岸,以免别人多疑。她说:“嗨!您有所不知。我最近研发了一些不错的菜谱,那小店的生意眼见有所回暖,并且还接了有福钱庄‘东方老爷’的寿宴事宜,想必日后我这家店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所以我这都一把年纪了就不陪年轻人玩那种‘钱来钱往,快出快进’的游戏啦,还是做回老本行踏实。”
商会长听了抚须点头似做斟酌再三,如若现在拿下这一“股”,可不仅仅是赚了一倍利润这么简单,日后还有大笔钱财送来呀。孙二娘要两倍利润确实不贵。
如今打铁要趁热,以免夜长梦多。孙二娘辨得出来那商会长起了贪念,于是,她使了个心眼,一把将随身携带的债券塞了过去,先把买卖坐实不怕你不抓在手里,再而好话说来,“赶着明天我要操办寿宴事宜没时间了。这‘东西’您先拿着‘玩’吧。钱不钱的过些日子再说。”她这话厉害就厉害在没要求当场交易,毕竟这债券上又没写着名字、认了哪位家主,被人顺走了都不稀奇。瞧着吧,别看她说得好似不在意,隔不了两天准上门找你要钱去。
为何孙二娘要将这大好的买卖及早脱手呢?这就要说到公逊身上了。
回想晌午时分,西口老街公家院中,孙二娘急急来访,因她早起看得这公逊打她门前过,却是视这条几丈宽的街道如是万丈深渊,对她本人更是畏之如虎及早避开,所以她心里隐隐觉得事有不妙,毕竟她俩人一同投了不少钱到这笔买卖中的。
当时听闻公逊说:“我恋家,常与家乡的亲人有书信来往,就在不久前亲人来信称,这伙人做事过于激进,易得罪本地权贵,再加上他们所做之事并不被本地皇朝允许,一旦事发,生产线势必被阻,届时这伙人卷款潜逃的可能性很高很高。书信看到这,我当即决定及早脱身而出,所以才会去拜访那位有些人脉又有些财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