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傅说得对,不能单独脱离十二生肖而谈解局之法,应放在主人家有意传授这一点上。”和管事抢言很快,他眼神都亮了起来,很可能想到了关键点,“大家看,功法为五行合力,‘金木水火土’一家老小全齐了,而十二生肖代表的是‘年历’,取一个‘满’字。一年四季什么时候会将每个家庭的老小聚集到一块呢?唯有年三十‘除夕’,所以叫团圆夜,正好应对金木水火土,也应对了主人家的传授之意,师徒同堂。”
“神啦”!此处该有掌声啊,好一个“想人之所想,及人之所及”,以至于吴醒都不得不佩服和管事这大脑瓜,可他一想到自己以前也老用这招,然而它“不灵”。
眼下大伙都被和管事这慷慨激昂的讲解所折服,将人激励得干劲十足,那么就该剑指除夕夜,三根指针齐聚兽首,统共要试十二次,由鼠开始。期间,实在是没辙了,也只能狠下心来拆掉个别灯盏。尽管使出了大力气,棋盘中显出对联贴齐整,鞭炮喜庆,“夕”兽也摇头晃脑的出来了,可着人家辛辛苦苦跑了十二趟,就是不见这局门洞开。
一时间激得和管事“呜呼”一声,喉咙里一甜,老血喷足三两,也不知是给气的,还是给臊的,总之团圆夜办白事,怎么都不吉利。
老话说,怒由心生,宜解不宜结。眼下这一掌重力打下,连带那耸立的七根石柱一并“打扁”,个人等哪能看不出来齐大胖这一腔怒吼明明是冲着那憋笑的吴醒去的,“娘的,这机关也太复杂了。”他这般说、这般斜眼是不敢明着惹那心狠手辣的主,可也机灵,借机壮着胆试了试那“一力降十会”的蠢招,果是不灵。
“呵呵,若没有这么一层在,你我也不用费劲伤神了呀。”吴醒可不是在冷笑,更不会在意齐大胖那带出刀子的眼神,他真的是在嬉皮笑脸。
“为什么?”虽说齐大胖刚才挺机灵,但心眼真不算多,只因对那上古绝学日有所思之下,急着下意识的随口便应了,压根不知道别人有话等着他呢。
“它不真哪。笨!”
主意是你出的,话是你说的,如今却又说这招“不灵”,还带脏口,怎么不叫齐大胖咬着牙,可吴醒不让他出声,紧着顶上来一句,也是斜眼相望,“您别瞪我,咱可是有分工的。探子手的活归我,这拆零碎的活……呵呵……”
此一时心思用尽,无不让人摇头叹息连连,真就拿这七根又隆做龙脊背的石柱没了脾气,惨如抱着金山饿死,苦无开采之力,他们那咬牙之状藏不住那饮恨之意。
这样子下去失了主心骨可不成,军心易散,在赵师兄一番再接再厉的鼓舞之下,将解谜的重心再次放回那隆起的龙脊背。而当他要再次将其解做山势生门之际,这座庙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居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连带房梁都咿咿呀呀的摇摇欲坠……这一刻,谁人不担心庙外之变,谁人神色不惊?连带藏在庙外的两只黄雀都惊着了呀,没看他俩急着要冲进去。
天意弄人说的就是这么一瞬间,有人转睛盯着庙门已打退堂鼓;有人却好似因惊吓症旧病复发,赶上这么一阵雷公咆哮之怒意,真个把不见首惊得如是踩了雷一般一蹦三尺,都倒跌坐到了棋盘上,一并把那刚才还在探身伸手施解数的赵师傅和那条龙脊背压在了屁股下,以至于旁侧那没去碰庙门、也没打算跳窗走的吴醒这般暗笑那赵师傅:“哈,您老刚还想稳住军心,如今听个雷响怎么比谁都慌?”
“大妖进来了,速撤。”
不知是谁招呼的,庙里门窗一应洞开,做个猢狲散,其中农昔就比较机灵了,见吴醒没跑独守在赵师傅身边,他这冲锋而去的身影忽是折了回来,眼下这情况还是留在这位抱脚弟兄身边为妙。
刚才雷声将响未响而门没开之际,百里语蓉两人惊容急转,没想着去拦住大妖,反是往庙里急冲锋,是因那股地震之动荡像极了“八卦游龙掌之内景十六门”的征兆。可着这老天属驴脸的,变得贼快,紧叫那一声雷响连带这门扇咿嗷洞开,赶得他俩如是无头苍蝇一般,又缩了头,想必弄错了,不是那“蒙面人”欲行凶害人,真是那只大狸猫挖开地脉拱进来了,没看山北之地雷云密集,大片灌木丛里黑烟冉冉,山火开始肆虐。
从这伙人进来,到大妖冲杀而来,还没两盏茶的功夫,一喜一忧来的之快,如是老天变作的这张脸,致使大部分人已做好饮恨的准备,这般逃散而去。
可惜小天阵与寻常天地不同,它要戏你个命运弄人一点不费劲,叫那庙里响有阵阵狂笑,其音欣喜若狂,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