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连成线,仿佛是大河支流,又似巨树开枝散叶。如此看来逐鹿山庄生擒着很多白荒,并以此布阵。那样的话他算是找对地方了,妖猫被擒一定是与阵法有关,寻到大阵所在就算是找到地方了,只是这阵法似乎与风雪息息相关,又不明其中要义,待要再问,却见对面那小子披着自己的皮囊要遁入虚空,他便喝出法言既随:“地龙!”
虚空闪烁着点点黑芒,就碗口大小,只要钻进去,收拾个莽夫不在话下,可偏偏叫那“沙刃”封路,一应撩向高空,堵了那遁入虚空的门户,可气得小伙儿咬牙切齿怒目相对,“言出法随?神魂之力不是正途,于修行上如是自断一臂,小子你所学之杂,你会后悔的。”
“弄神弄鬼,不过是些小伎俩,亏你自比慧眼如炬,也有走眼的时候。”吴醒从碗口跳下,一应拉着架势,打算与那“北冥玄玉疾龙舞”拼上一拼,这可是取长补短的好时机,别人还求之不得,“最近看懂些有趣的东西,不如就此捏来与你过过手。内景十六门开!”
瞧对方目中无人还自说自话,一应弓步跨虎跺了一脚,并扬起左臂画圆极,顿时生出阴阳两鱼被其捞去,化一双阴阳手,一黑一白。同时不仅是双手在游,连身体也在微微前倾后仰,直立在原地,使人无从判断他何时先手攻来,又是怎样做个云步避而后浪居上。
这番动作使得小伙儿略显不安,而在高空里那风雪中有人更是焦虑,隐有惊容:“师兄,这些闯入者果然是与‘孺子牛’一伙的。看这八卦游龙掌已有了后起之秀,想是名嫡传弟子。师兄,用不用……”
“不着急。那道爷若想成事就得借助那副肉身,且让他修好器身断臂,届时道法横冲,谁也救不了那小子一命,事后再依阵法约束于他。我等只管壁上观战,省去一番麻烦,何况你我有重责在身,若分得出些人手应敌,也不会让那‘逆徒’闯我南天门。”
眼下,雪走孤峰,吴醒不做先手攻杀,却贪婪的看着那小伙儿摆弄他的断臂。回想当初,毛真王未能将断臂续骨,一直苦寻不见高人,多有抱憾,万没想到如今阴差阳错,是个小儿斗气,竟助得他圣体复原,怎能不贪,怎能不笑。
江湖侠义绝不乘人之危,应手比试也要论个公平,这种做法搏得小伙儿点头赞许,可惜他不晓世事,看不出被人利用之意,只顾得扬起铁臂擒来黑芒闪闪,宝刀神威,笑做仰天。再不废话,他一拖刀就要闯过去,欲夺入碗中完成大愿,哪知九天却不作美,败了两人应手的兴致。
天地一阵动荡,高空里闪出这一颗“红枫”不仅打断了一番即将轰轰烈烈的交手,也让藏在风雪中的一队人马惊变容,不等有人喊出护阵之名“仙遗力有变”,却是底下小儿率先惨叫,更是让他们不敢置信,曲曲一名“逆徒”教出来的徒儿竟然胜得过那恐怖的“道爷”?一应的齐低头看向雪坡,正好看见尾声,听见尾音,更是被惊得面目扭曲,“这,这是白荒夺魂……”
吴醒唤回“黑灭”夺了刀,一应指向对方天灵,弄刀喝来:“三斩孽情悟空门,不恋往日,还我今朝。白云异,苍狗逐,时空错乱,亡灵涌颂。”
精心引诱成了一场空忙,只闻小伙儿气急败坏骂不歇,“不可能不可能。本道爷自打来此已有五十载,弄些心思悟得‘嫁衣神功’训斥一众宵小,怎会被他眨眼间学去,不可能……”他这抱头狂叫,再不能让那小子跑了,那肚子里一股狂风吹出,好比大漠惊风。
如今得一臂之力,圣体复原,吴醒虽想及早遁空而去,遇此等叫嚣,又怎会怯场,且叫你见识见识鬼界神通,“地藏阎罗”!白咒现,鬼四目,似云非云,积尸气,弄得四野鬼棺齐应声,斗得底下七口大碗鸣悲咒,阴风金风如云滚滚。
两强斗法,且看谁家后劲不足。如若灵力不续,且看吴醒号令星空,呼吁天地,更是叫那颗“红枫”摇摇欲坠,均被借力还招,打得天昏地暗。这才让他看清,七口碗是被罩气封住,内里已是白烟滚滚,分不清面貌。更把周围山地看得清楚,众碗口连线成枝成果,依山为体,成宝树一颗,追目更远山还有枝叶伸展,想是另有宝树成大阵之势,那猫应该被困在树根下,错不了。
这番斗法好似力不歇,无穷无尽,要打到天地寂灭,直叫高空里藏在风雪中的师叔祖们咋舌不已:“师兄,您看那人施法的一瞬间像不像庄主他……”
未及他人应答,那吴醒以掌力震破“罩气”由洞口遁出,以至于师叔祖们慌乱中齐出手调来阵法之力,将欲意一同闯出的道爷锁住,只叹这家伙道力恒通,若叫他也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