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教跟在身后支着耳朵那小年轻,“小气鬼,一会让你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许说‘不’!听见没有?”
小年轻有些委屈,他堂堂仙庄内的少庄主,怎么成了受气包了。
进了屋,这小丫头就要抖威风,发出号令要放人。可害苦了小年轻,这样扑来咬着耳朵细语,一应说得小丫头脸色急变,小眼神时不时打向陆不平,好似非常为难一般。
陆不平坐在那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知道坏了,头不自觉的低了很多。心里正想着,那小子一定是在告状,说他从小天阵闯来坏了天北观澜海的风水气象;估计还狠加了一刀,说他欲勾结妖猫盗取庄内宝物,还据为己有。
当然这一切都是陆不平猜的,云丫头听到的恐怕不大一样,要不然她这脸上也不会写满了为难二字。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多有尴尬,一个不提,一个多有歉意,还是东道主小年轻拿个主意,他将那水晶匣塞给云丫头,有意转移话题,却又不离心计,果是权力窝里长大的,好些本事。
“匣子里那物件叫‘首儿朵’!与那‘道场’有关,如今算是已经绝迹了吧。”小年轻言辞凿凿,他很自信,天底下知道荒者道场的人屈指可数,眼前那姓陆的断然是个棒槌,即便提个名字,也不会让人往别处想,只会把人弄糊涂了。
确实把人搞糊涂了,属云丫头是头一个,她这脸一皱,恶心二字未出,反被人把话给劫了。
“嗨!你丫头当那是颗参哪?不是这手,是手上捏着的珠子。亏你这丫头想得出来,那地方虽邪性,但也不会种瓜得瓜呀。再说了,我们庄中的好汉是守军,又不是考古队,谁去刨食。话要说到这手的话,确实有些可惜。那会儿我还没出生,算算年月,原手的主人如果没死的话,大概能算是我小半个师叔了。”
都说修道者应斩断情缘,可也无须这么绝情吧?云丫头看没看出来不知道,反正陆不平是看不见小年轻脸上无有一丝伤感,反而有些别样的情绪藏着,就是没显露出来。
“这颗珠子当年牵扯着一桩很大的事端,匣子里这只手就是因此而断,人也是为此而亡。那年,为了它,庄内还罚了好多好多人,就连我爷爷当年都被执法长老团罚了,险些丢了庄主之位……”小年轻回想起听来的陈年往事,情绪有些波动,这等反常的愤恨,多少人也能让人看出来,这匣子放在堂屋正对大门是让人以儆效尤的,“嗨,不提那些了。原本庄内的气象四季如春,如今不时便有风雪袭来,也是因这件东西逍遥了九百年,最终酿成了恶果,以至于地脉炎心被抽出了太多能源,当年要不是下界传法的上仙及早发现,恐怕……”
正当他们在堂屋里聊得如痴如醉的时候,疑似南天门之地闯来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