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顽固,仍就没想通何以能落到如此田地。”
“是我不该听你谗言。”上官先至今还能清晰的回忆起那暗无天日的牢房,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因一个“贪”字,剐自己千百刀都不为过。
“哼,老夫问你,神兵利器可杀人,也可救人,何错之有?想来你也明白。你就不曾想过,你在道场中修行早已有上百栽,何时出过差错?怎么就不想想,自从那人来到此地,他每每时不常在周边露上一面,表现得和蔼可亲的指点庄内族小们理清道之本意,这其中的用意又是什么?你怎么就那么恰巧丢了权力?”
“你胡说八道。先祖们耗费九百年之久,调用了道场之力铸造‘天门’,原本就是在无人授意之下自愿的,是一个修道者追求更高志向的本心,而到了你这里却成了别有用心,图什么?”
“权力使人迷茫,更会让人自大,别小瞧了它的魅力。你看着吧,过不了多久,老夫料定那些执法长老们定会扶持自家势力登上庄主之位。你别看那人如今对此事毫不上心,完全不理朝政的做派,其实用心大得很。试问,短短不足十年以来谁最服他?当属你庄内的执法长老团。只要是长老们的嫡系掌握了权力,那他还不是如垂帘听政一般轻易拿捏着所有大权?可怜你家先祖当年一代天骄,千年辛劳建起的家业终成他人嫁衣。”
“你识我先祖?”
“呵呵,道场在此,老夫又何曾离开过?一直都在。你先祖万丈光芒也难夺其璀璨,可惜与那‘战无休’一样生不逢时,英雄无用武之地。不过,后者却没有你先祖那样的福分喽,死的那叫一个‘凄惨’。”
“哈哈……我终于看清了你的嘴脸。千年一战,花界战无休功不可没,受世人敬仰,到了你这里却成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凄凄惨惨。不过,你说这话也算是人之常情。我等杀死的毕竟是你的同类。再看你现今的表现,对这些死难的同胞毫无半点伤感,可见你心肠之狠,真邪无疑。莫想妄图迷惑于我,百年来你不曾得逞,如今也不行。”
“此事老夫不与你辩。试问‘五十步敢笑百步’否?囚徒也。哈哈……”
没用多久,经过上官先的心腹们向上请示告知长老团,“庄主在位期间并未有任何不轨之举,反而功绩有佳,造福于民。这一次不过鬼迷心窍而已。”
这样的请求持续好一段时间之后,下界传法的那位上仙也出面求情,这才让上官先以戴罪之身重回庄主之位,从此荒者的谎言不攻自破。
不过,这一场事端的出现,起因就是“首儿朵”,要不然没人能发现上官先弃了庄中绝学,修了歪门邪道;而因此物牵连的人数太多,要追究的话就要横跨几百年,可见犯事的规模之大。
六十年前,第一场暴风雪到来,全因“首儿朵”而起。这东西造成天象已变,风雪难阻,这是能摧毁千年基业的大罪,所以眼下犯事的儿郎们不能不罚。当即就让上官先恨上了那位藏在道场里千年之久的“荒者”,想来千年之久不知蛊惑了多少人心。可过了一段时间,细细观察下来,他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眼下导致自己手中无兵可用的根本原因到底是什么?思不明,想不透,兴许只能怪鬼眼看人到处是鬼。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之后,后面的事情就与眼前的“梅花树洞”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上官先收回了思绪,取来一样怪异的东西捏在手心,继而一步步迈入洞口。过了昏暗的过道,直到看见当年临走时未能带走的衣裳,又寻望石炕上留下的干粮已碎成粉末,无不让人心情沉重万分。
这个洞穴就是一切计划的开端,他与荒者两人同处一室,昼夜不停的研究着一项能让他看清未来的东西。当时,那荒者不遗余力传授着大量的东西,表现得极为乖张。经过一系列的努力之后,终究完成了“双子塔被迫封闭”、“南天门被捆”的计划,从而为布置“补天阵”换来了五十年的时间。
期间,幻妙山好友“云老”多次来访,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其“不屈天意”的本心。如此一来,两人臭味相投,虽说目的不同,但均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秉性。当然,他也刻意问过荒者千年前的禁言“剑铸峰,人离散。欲称仙,鸟兽惊。越礼教,花凋零。久易居,山河裂。”究竟是何意。
荒者大笑:“闲来穷极无聊,一句戏言罢了。不过,事从因果,世事无常,谁也不知天意如何。你问的这事也巧了,补天阵中,你可一问‘天道’本意,二试狼子野心,一举多得,妙哉妙哉。哈哈……”
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