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倒还不连累他们三家人,这就让云老消了气。而器老怪却觉得要办这件事的条件并不成熟,便问来,“那断臂汉真有效果?”
“与千年前一样,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那一身荒的气息准能刺激到那娘们。只要她有所动作,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线。”
“那护法的记忆呢?如何模仿?这东西即便寻上神界也无有办法。”器老怪又问。
“既已疯癫,那么恢复之后‘失忆’也在常理之中,只要肉身无恙、武艺不丢即可,所以才需老兄你那颗宝树的一滴心头血呀,以便于我随时探听。只要遵循道义教出去了,告诉它名字与身份,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听它的。”
如此一来,云老两人就无言以对了,他俩哪曾想过,夺人一命倒成了助人为乐。遇此事,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护法的家人不会怪罪吧。
其实那一滴心头血可视为“木灵新生儿”,它来自坤域原阵眼处的“守护兽”,乃是一颗宝树,如是宇武国北洋极地里的那位老祖一样。只可惜坤域的阵眼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莫名的消失了,所以并不像四大禁地一样阵眼沦陷而被无尽的黑雾所吞没,以至于在无数年前留下了一颗小树苗立在无峰崖上日异生长。
……
随着丰富了经历,人是会慢慢成长的,思想也会慢慢的成熟,只可惜这些换来的成果是伴随着“烦恼”共同成长的。彼此之间又不增不长,有多少欢喜就会长出多少愁肠。这段时间以来,或多或少的,吴醒这伙人都有所长进。
特别是百里语蓉如今这股勤学,绝不比梅雪争春差上半分,也不知会否把红粉忙坏了。只闻室内不时畅笑声,看起来一个肯学一个愿教吧。当然,这里间还少不了东方少爷那不合时宜的奉承声,如若那猫还在,兴许会更热闹些。
进门时,发觉店里好像冷清了很多,这无形中加剧了吴醒内心的焦虑,愁啊,愁得猫爪子挠心肝似的,若指望柜上不闻不笑的安一龙,恐怕不成事。说起来,他俩凑在一块,确实能各凭黑心毒手撬了某家富贾的私房钱,可这是来日方长的慢工细活,到了还是杯水车薪,完全赶不上城外马踏虎牙口的速度。愁着愁着,忽闻门外传来叹息声,比之沉长,比之愁肠,不成想富家少爷也有为难时……
说起来奇了,城外车马人不寐,烽火连三月,而城内欢天喜地来迎仙,未知将身亡。都说人从群,点个炮仗,立马全聚过来了。真是笨得没心没肺,又让人羡慕。至少他们作对了一点,在这大千世界里,风尘滚滚,前程未卜,免不得让人愁上心头,那又何苦一味的劳命追逐?有时,停一停,站一站,看一看,风势欲长任它强,先让它闯去,独于我享受片刻清凉,惬意至极。
可惜,吴醒受用不了这点,也许放在以前他倒做得惬意非常,只恨这时势不等人。情绪是会传染的,以至于白破作陪也跟着目愁云深处,不知几重山。一望天落幕,连着三天过去了,他依然站在这里,也不知在等些什么,连百里语蓉二女相邀去观看城外的军演、阅兵都无兴趣,活像个无欲无求之人。
自相识以来已近十一载,百里语蓉往日追随一直猜不准那坏家伙的心思,也许是年龄的差距。算起来她已三十出头,按地球人的说法谈婚论嫁都晚了些,但即便如此也难以捕捉到人至中年五十载的心境。
除了云丫头和东方少爷这两个年轻的外人以外,别看红粉和安一龙面貌不见老,实则年长许多,试问百年老翁能不晓世事?他俩看得透着呢。经由往日留意,断得“此货”做事全无目的,正因如此,才更加的“无欲则刚”!曾有多少虎刀剃头过,都能这样安然避去,实难猜准此人命数。而今“此货”头一次动了欲念,他俩私下估算是福是祸得看大柱能带回什么音讯,才能断准他的心意。
在这三天里,城外军演热闹非凡,民众前来观看挤得热火朝天。那阵仗,擂鼓兵马动,刀斧穿插不齐演兵法;而内围擂台见拳脚,年轻的参赛者朝气蓬勃奋力各争头眼,均为博得高台上仙家们的青睐,更让各家长辈们面上贴金乐得满脸花。
期间,高台上各君王无不感激仙家们一番盛情,这次雨副殿主带来的那一批仙器无不是让自家强军如虎添翼,那天罗地网连环阵正是克制白荒大军的最有利的武器。
上次与白荒大军交手而折损不少兵马的将领们可要大出气了,仙家法器正好给他们再次出征鼓足了胆气,全因那“锁链”实在太契合高速奔袭的铁骑,一旦相互扬起来连成环、织成网,管你是什么不死不灭之物,锁链所过之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