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蓉贼兮兮的笑,原本以为以镜之名寻柳氏合作这条捷径没希望了,谁知聊着聊着弄出个柳暗花明又一村。
“嗨,你们都不行,要是能找来老……”忽然,那猫神情紧张并把嘴一捂,“呵呵,本喵什么也没说,没说没说。”
此时,正是献计讨得佳人欢心之际,看东方公子跳来排忧解难,“姐姐,龙宫的威名早已不在,即便掌握了这里的机关也无用,关键是要让北洋海族认您为主才行,很难很难。再说了,这破地方已是‘夕阳工程’,快成危房了都。来时的路上您不也看到了,墙壁一模就烂,连那早已石化的龙爪也失了往日威仪,瞧那寒酸样儿,不比鸡爪子厉害。姐姐,您还是别把价码压在这龙宫里了,如今它真的没有号令群雄的分量。”
这几天百里语蓉脑子转得快,听得出来东方公子是故意在挤兑那猫之前的言论,说那丫头夸大其词,瞎吹牛。其实刺激一下那猫是对的,平日里吴醒也常使这招,可眼下的事要看哪一件刺激的力度更大,没瞧那猫嚷嚷的厉害,连脸上的汗珠子都冒了出来。
“什么?你们如此大胆把墙上那些字给抹掉啦?坏啦坏啦,天塌地陷啦,一定是吴老鬼这个贪心贼干的。百里妹妹你快说,你们没把手伸进去吧?”
“里边一片虚无哪有东西,也不曾进去过。”
听闻此话,那猫一屁墩跌坐下去,瞧这小心肝拍的,好似听到皇上下旨大赦天下一般,“没碰着就好,没碰着就好。百里妹妹,你可千万管住吴老鬼那双手。”
“我哥哥没在这儿......”说着,百里语蓉话音一顿,这才想起来,只有与镜中人对话才能在那猫那边显出本人的样貌,难怪一提到犯了事,罪名全是吴醒的。
“老鬼不在?那那你俩何德何能抹了那一排字啊?”那猫忽惊坐起,又不停的拍打着脑门,似乎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理论下去,“算了算了,不提这个。百里妹妹你千万记住,那墙里边藏着的东西万万不能出世,否则会打乱天下的秩序,届时必有杀身之祸,十死无生,绝无生还。对了,真要有个万一它自行出来了,百里妹妹你若想活命就把罪名全推到吴老鬼身上,他命硬,天都不乐意收他。”
后半句话一出,楞让东方公子笑出了声,他瞧这伙人太有意思了,好一个昔日战友。
可百里语蓉笑不出来,她来此利用捷径探查北洋深海的计划不顺,途中却意外捞到一个能控制北洋半壁江山的点子,转眼间又一切成空,能不沮丧嘛?跟蔫了似的。这打道回府的精神头都不足,全然忘了来时路上她还给东方公子打过气:此趟不必急于求成。
眼前正要走到那破墙洞,东方公子完全不能理解百里语蓉此刻的沮丧之情。他哪能知道那小女子的师傅一众几十人被人碎尸万段的场景,而凶手便是来自天罡山派出的“方十师徒三人”,至今仍逍遥法外。那小女子身为茯苓门在世上唯一遗孤,再不想着为师门报仇雪萌,天理不容。当下,半壁江山的兵力就这样错过了,试问谁不痛心?全是事赶着事闹的。
情绪是会传染的,佳人伤心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以至于东方公子心里不住的咒骂这个鬼地方。岂料,举头三尺有神明啊,正当经过那墙洞之际,里头忽然闪出了一双比灯笼还要大的眼珠子,伴随着那猩红的闪动,惊得二人整颗心脏如擂鼓一样炸响,继而双双吐血,一应被震飞十来丈还不得停下。
仅仅只是看了对方一眼,两人的五脏六腑都被整得拧到一块,伤得极重。也不知怎的,落在地上的两摊血,有一部分竟如是活了一般,并以光速飞入墙洞深处,再听里头那东西发出嗡声如雷,仿佛天在发怒雷火隆隆,地在咆哮沙尘滚滚,听者皆尿,“长天宫?咿哈哈……狂妄!啐,小女娃一腔俗血,污了本王的舌头……但念你两次进宫均行礼拜扣,诚心诚意,也罢,来而不往非礼也,就赏你个一官半职做个‘使者’,还不叩拜?”
墙洞里这一声吼带出的劲风,吼得外边两位不断的倒打滚,摔了老远老远。再看那龙爪化做的血印一路冲来,真如是炸弹爆开后的冲击波,犁得大地龟裂,狂风大作。
可说来怪了,血印未近十丈远,东方公子有着土行舍利庇护都被震得四脚朝天,而今已如断线的风筝不知吹到那儿去了!反而是百里语蓉那小小的身板竟禁住了狂风的撕裂,当得眼前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她是深切感受到了被巨龙捏在掌心里的无力感,仿佛自己就是这么的无能,那么的无足轻重,比之面对虚空里那三头六臂的巨怪还要吓人。
从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