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似人非人,三头六臂持虎刀,怒睁睛煞气冲天!紧那罗持笛,马面身巨,一曲信天游,醉倒满天神佛。
风声大作,利刃飞扬;红花万里飘,雷吼震山河。如此动静,四强手一触之下,惊得妖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奈何他有心阻止也无用,来自远古的意志根本不允许有人反抗。他只得心中叫苦,眼下法宝并不在手中,凭八部天龙图的威力恐怕吃不住二仙家十招,真若死在这里,岂不比窦娥还冤?
好在那股意志也知道不是对手,只在接触的缝隙里钻了出去,继续逃遁,目标二重天过仙桥。
“狂天笑,你不要太过肆意妄为。天地有自己的意志,神界也不例外。莫说是人族,就是魔族前来也只能以公务现身,决不许久居于此。对于魔界也是同理。我等看在往日情面,放你入通天河已是最大的恩义,怎还敢奢求更多?”
当得仙桥近在眼前,忽杀出六大神人,其中唯狮面出手极快,这血掌印眨眼之间已贴近对方面门。直让书生快速双掌合十,一应叫动八部天龙图飞速旋转,人就裹在金光之中,如是炮弹一般光速蹿过仙桥,“佛光普渡。”
在旁几位料不及对方竟趁着他们过于信任这头狮子,而放心着手去准备关闭天门之际,不料对方竟无视那“六欲的支配者,心火三味”,快上一步闯入了即将关闭的门缝中,“忘嗔,你故意的吧?”
“念痴,你不要污蔑于我。谁能料到,这厮往日与我饮酒大谈仙道,竟暗中寻法门破我嗔戒。”
“你这头贪杯的狮子,定是吃醉了酒,把法门都告诉了别人。”
说归说,八大神人把守一重天职责所在,他们不可能任由擅入者在神界里胡作非为。一旦被九重天上的人知道,那殿主非把他们打入凡间,轮为畜牧。
二重天满目星斗从不见日。
如此黑罡风劲急力猛,眨眼间能吹过千里之遥,竟能带动星辰斗转!书生仿佛困在了一个画满星斗的地球仪之中。这才进来,他还未多走几步,被黑罡风吹得如是断了线的风筝,时而荡向高空,时而东摇西晃,被扯来扯去,完全不受自主控制,乃是不敌这股八荒**之力。
随风而有笑音,嘻嘻哈哈,细细观瞧,原来那风中何止擅入者一家,多得是仙禽嬉闹,均见那颗佛光闪耀四处跳动,仿佛在故意挑逗它们一般,如此围了过来。
任风高扬之际,四面被围,妖仙已惊得魂不附体,那些仙鹿方才分明在角顶落下的星辰,做着一场游戏,而今见了金光如是鲨鱼闻到了血腥味那般欣喜若狂,仿佛在等比赛开始的哨声。这哪得了,一颗星辰多少吨?他**凡胎的被角力戳一下,还不成了漏风的气球。
而今追兵来得很快,虽看见了目标人物,但他们无法穿过这道罡风。念痴表示干脆就这样让那厮被顶死算了。可雷吼还念着一些旧情,更不想让上层知道他们失职一事,于是,他让其他人做好拿人的准备,一应喊动法咒:风角,止。
果然风停了,却又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书生忽趁机纵起老高,竟然还知道可以伸手摸天摘星,并在混乱的星辰中找准了特定的七颗星辰,摆出了北斗图案。
这都是瞬息间的举动,以至于追击的同时,雷吼大骂,“又是谁禁不住酒力,把天门所在告诉他的?”
虽无有人应答,但那女仙的神色已经出卖了她。这哪是酒力的问题……原来那狂徒是故意被困罡风中,有意等着他们叫停风角,好趁机摸天而上,遁走天门。如此遭人戏耍,雷吼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未及骂那女子感情泛滥多情种,却是有人先骂出了声!
“是谁在胡乱拨动棋盘,搅乱老夫思绪?”
此声威不可抗拒,众抬望眼,那金身法相头顶天脚踩地,是太乙金仙在此吞云吐雾,苦思破解往生奥妙。
此天门是个罗盘,观的是天地意志,也并非是二重天的全貌,不过弹丸之地。只是书生过了仙桥之后,他知道如何摇动河岸上的胡桃枝,应用空间重叠跳跃来此。
眼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老家伙脾气还差,一巴掌要将整个棋盘拍碎。如此盖天之力砸来,雷吼忙应声讨饶,“太乙真君莫要动怒,是我等在此玩耍。”
“天南守正八目众?你等不在位当职,几颗胆?”
“是是是马天君家小白鼠在一重天走丢,正命我等火速寻找。”
“刚才跑出去的那只?哼,这偷了油的耗儿随意幻化四处闯祸,当初就不该轻饶了它。”
待得金身法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