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岂能因一块假石让你骗走绝学?你还很狡猾,明知那地方在哪,却想占为己有,十分可恶。”
“说我可恶?你又何以不是在杀人试探?”
经由掌力相撞,两人暂且退走缓一口气,但吴醒好似道力无穷根本不用休息,他忽并指往血海中指去,随有音,“唉,世道不好。我好心成全于人,反成恶人。也罢,既你这么想要,那就看清楚了,小心些哦,昨夜那头小狮子见了吓得屁滚尿流,啊哈哈……”
那血魂如吴醒一般面貌从血海中翻了出来,如此分化之术亮于人前,难免让花界雄兵们不齿而大骂:”邪门歪道,分化自身实力,中看不中用。”
“怎不中用?是尔等不识货!”藏在墙根后那上官先心里讥讽一声,他方看见那血魂掐动法印,就已判定那清秀儿惨了,如是那湖底捕蚌人一样的下场。
当得血魂推出掌印,在那无声无息似未发招之际,那美男忽然终止了这场武斗:“慢!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吴兄,我不难为于你,但你也不能离开这座城池,待我想出两全其美之法再做定夺。”
如此,吴醒只管负手而立点点头,并露出一个“如你所愿”的笑容。
“二叔,烦劳把兵马收了,顺便差人收拾一间上房,好让吴兄住下,我们慢慢再聊。”
当楼门外的兵马齐看向那“不善面貌”似在等待命令之际,墙根后头那南风却见上官先神情难看,便小声问来:“老兄啊,兵马散去,你我正好不用暴露身份,你紧张什么呢?”
“嘿,亏得你在泡泡村也中过这招,怎如此迟钝?那清秀儿已被擒!”
如此一说,南风忽惊醒,原来那狸猫换太子之术是这样使出来的?想想自家弟兄就是死在这样的阴术之下,可当他想伸头探个清楚之际,在外那吴醒忽然怒吼一声,不免惊得他俩贼人菊花一紧,均是想不通,事已了结,这时将他们揪出来,岂不是要节外生枝?
“哪家贼人灭我之心不死,如此鬼鬼祟祟实在下作,还不滚出来?”
顺着吴醒喝骂的目光,所有人均抬头往身前那座塔楼看去,霎时间天暗了下来,乌云滚滚,随有女音传来,不免让一众雄兵跪了一地,“你这手段有意思,能骗了众人的眼,却骗不了本界主一颗心。还不放了我儿?”
此言一出,不仅是吴醒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连藏在墙根后头那上官先也是脸色急变,他想告诫南风那老娘们动用了传国之心,但此刻那心率跳动得太厉害,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无。
吴醒那边情况就比较不明朗了,观塔顶上有一颗妖目睁开,似照妖镜一般,竟逼得白鬼咒脸叼着一块血红的令牌浮现而出怒笑连连,并让他浑身怨念昏昏直冲云霄,立时引得众雄兵惊呼:白荒现形?难怪他有不死之身。
“监狱长快看,白鬼口中所叼木牌乃是‘杀生令’,是为倒在黄河之下的幻妙山的出入令。难道远在北界的白荒灾荒要一反常态侵入这片净土?”
此担忧之言一经发出,有些职权的,有些地位的,这些人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吴醒散发出的冲天气息,“荒的噩梦”仿佛在唤醒他们的记忆,均又无不是在低声呢喃:千年轮回,因果循环,何其相似,何其相似。
在外众人惊惧,而上官先饱经血脉逆流的痛苦之际,却是心里笑开了花:千年前那神志清醒的“荒者”曾在花界走动,正是与人密谋之行,致使一番事故害死了一代名将“战无休”!老娘们快让本庄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场事故。
面对这颗妖目闪动的光华,周围的雄兵们忽如是被操纵了一般,均换了一张凶神恶煞的面目,浑身气息是一增再增,如是瞬间拔高了几个阶段的修为,几乎都赶上各大玄能们爆发出来的气息。
“哈!这一颗心,十分凶险!难怪花界为坤域恒古霸主。”说着,吴醒先以意念审视一下身体有无异样,但他的视线始终未离开那座宝塔,似乎在看着那颗妖目,又似乎在看着别处。同时,他也清楚这一战打不了,得尽早脱身,于是便就近拿住了血魂的肩膀,说,“进年贤弟听好了。吴某人虽不上道,但也算是半个言而有信之人。只要你我合作,找到的东西可以分于你一半。没有‘它’,那片经文你修万年也是个疯子!哈哈……记住,找到护法。”
当得虚空裂缝即将愈合时,却无法闯进去追击,因为界主并未发令,但又似听见了吴醒在美男耳边的呢喃之音,继而塔顶上的妖目移动了视线,一应照到了墙根后边,立时吓得南风冷汗直流。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