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弃的一代枭雄之后所爆发出来的影响力,致使那杀人不眨眼的老绑子都不敢抬头对视,只管退步上楼传信。
一口茶下去还未喝个畅快,红粉却闻听楼道外传来脚步声,怎刚才上楼沉稳,下楼却这般急?难道百里小丫头出了意外?
“不好啦!红粉兄,那吴老鬼‘弃庄’啦!这是那条白龙交给我的。”
安一龙奔来如此急,显然事态不妙。再看甩在桌上的这封信,封口未开,想必是那条白龙与安一龙说了些什么,才让人如此着急。其实红粉压了压情绪拆来信封的时候,他也猜到了信中大致的意思,但却先向安一龙交代一句,“此事先不要告诉百里丫头,以免她心神不定。”
信中言:诸位弟兄们,人生在世难得几个知己,几位一直都很可以。当下九天有怒,惹来麻烦缠身,留下不便;外加练功时手里拽了些难处,这一去“乾域”定要先降服于“它”。想想见了那酒鬼,甚是会怀念你等弟兄,就让白破留守家中,望照料,他日必回。切记,纵有万重山,难阻兄弟情义。对了,红粉兄若因情手软斗不过对门小娘们而不言败,大可迂回前往花界,界主之子欠我大恩情。
读到这儿,红粉欲翻下一页时笑骂,“吴老弟狡猾呀,那条白龙何须他人照料?分明说的是百里小丫头,这样拐弯抹角。哦!这一页想必是留给安老弟的,来来来。”书信递出去之后,待再看余下的内容,直让人摇头,那还是等百里丫头回来再说吧。
书信在手,安一龙看得飞快,因为他知道吴醒要说什么,正是那心心念念之事。
信中言:安老弟,你义父“启明”现今安在须弥介,可日日相伴。至于启明的魂伤,往日瞒你,骗你奔波,实因情非得已,此伤无药可医。而今木无神志,就当做睹物思人吧。切记,若有天锁拽响,致使叶黄木枯,万不可远离“白破”,这是唯一能种下启明的根基。事后,你需前往洞穴一族,舍些脸面,抓来一把“风”,可使木长青不衰。
以上的内容,在递交书信之前红粉事先有过一眼,晓得安一龙冲向须弥介的速度何以如此迅猛。但他却不知安一龙此刻的心中所想:光播种有何用?要的是人活过来。
可急着跑出去的人,却听不懂身后那一声长叹。红粉明知安一龙已经看懂那吴醒拐弯抹角的在“教唆”他人。他想阻止来着,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件事要是能办的话,吴醒早该办了,何至于……只可惜早前安一龙那一番“擅做主张”让他收回了阻拦的念头,那是一个致命的软肋,启明若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它的在天之灵也能明白义子的一番心意吧。只是希望吴醒别弄错了。
……
当天收到妖仙书信的还有宇武这边。
临近坤域北界偏东有一处廖无人烟的海湾,岸边停靠的船只远远不及海面上那黑压压一片的旗帜,看来宇武真的是举国迁移来坤域。
来此半月有余,瞧船上那些威武的陆军兵马充了海员,一个个无所事事提着鱼竿蹬在船帮上,可谁也没有那闲情逸致,均是想着尽早干一番大事。
岸上有临时建起来的营地,一国之君与文武大臣们已围着那封书信争辩了好长一段时间,谁都有理,均难以决断,最终还得交由那位孔武的汉子定夺。
刚才争辩不少,其实国君自己也有牢骚:“哼,天意如此。枪头都顶到了喉咙,花国是真的能忍哪。真不知该说他们是胆小还是愚笨。当初多少人挤向北洋声讨海妖,多少用意放在里间,只需要那国君轻轻一推……可惜花国就是不趁势而动,天意不给我宇武出兵之名。至于信中之事,人凤之言知时势……”
正所谓天意不可测,君命更不可违。可会议场里偏偏就有那不信邪的,此人蹭一下站起来截了国君的话题。好家伙,这要是放在当下,哼哼!给你小子穿双小鞋都算客气的。阴一些的给你发配边疆,哪里最苦最累就往哪里去。你想被开除还没那资格,非得玩得你半死不活不能解气。
“陛下!眼下坤域局势不定,万不可轻举妄动。”
好在那国君有些容人之量,懂得权衡左右,“几位阁老以及振南城主所言不虚。正所谓:天下无序,方才需人造时势。而今长时间让狼骑军藏在这处海湾里并不妥当,索性就让儿郎们寻那些东部强人松松筋骨。”说着,他有意喊人传令,同时以手势阻止振南城主继续发言,说,“来人!传令下去,全军开拔,驶往东部,顺便弄处家园歇歇脚、吃吃酒,我狼骑的意志该重回地表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