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每杯都兑上了一点新玩意吧?此等念头一掠而过,果不其然,桌上这位五位又齐齐倒下,恨不能叫九天外那响雷不绝、银弧爆裂。
这“五爷”与其说是顽童心态,不如说是变态。他喜看人那种被逼迫之下的娇弱,那种不从而又妥协,特别是在这杯酒的刺激之下,余下未中招的四人被困亭中必然有出彩的表现,可如今败了兴致喽,恨不能立即驾雾杀来。
与此同时,远在他方有知音,那猫嚷了,“哈,本喵猜到啦!老鬼这次好用功,誓要进蟒山。此番坏人雅兴,从那锅素菜被端走时就已在实行,他是想引来这‘五爷’擒下,事后好与全视上层做筹码。”
“洒家已算是半个自在人了,而老鬼一向无欲无求,行事怪异无章法。你确定他是这么想的吗?”
酒鬼这话把那猫问住了,正做苦思冥想,熟不知他人的心思不要猜,猜也猜不中,有如此刻桌上倒头“昏睡”的这五位爷那心思。
行走江湖,谁人还不懂个亀息之法?而意识捕空是个模糊的概念,只要那五爷不亲自到场替各人号脉探穴又岂能知晓这五人真死假死。可是桌上真的死人了,而其余四位也有如那络腮胡一般“翻白眼,口吐沫”齐齐死得硬邦邦,何其壮观!
五爷迷糊了,早在之前收到仙家一纸法令,道其于“孤峰擒敌”,愿舍个面子请妖灵大军放开小小一口子。既说明桌上这五位乃死对头,今日必有一方毙命。而“乌风口”那庙里供着的又是当年率军攻入妖界的“骨皇子”!这位来自上古十界的“源头”深渊的尽头:“地府”!是否是早前祖孙二人于庙中密谋,知他五爷统制正午门他人无从逃生,便要那铁臂小儿在酒中额外下毒行个“同归于尽”,再尔于地府中再兴风雨?想想当初出于“敬意”在庙里给“骨皇子”设了灵位,又见天的能笑话笑话这位败军之将,这种做法放在今日却败了自己的一番雅兴,可气可气。
人世间,不论人神魔妖,对万事万物的看法皆是不同,有如大道不同。而一旦事发最忌讳胡乱猜忌,最终只能造成给自己下套。
其实酒鬼猜对了,在“拿酒”期间,笃买办他们就是在替吴醒打马虎眼,乱五爷耳目。毕竟那小子挑挑拣拣时弄出微弱的魂力波动,此举能瞒得过远在天边之人,却难以骗过眼前人。
知眼前这小子惜命绝然要在酒里动手脚,又观得其掌心竟能饮尽杯中酒,想是借助手背上的“鬼咒”将毒收入了“空间之地,灵台之内”,继而杯中再添酒水,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做得天衣无缝。
于是,笃买办他们便决定来个顺水推舟“打个掩护”,但酒是一定要喝的,若不然,一旦拨了五爷的面子当场既死,谁也别活!可说到如今这杯中酒是那阴曹小鬼另添进去的,这样一来四仙家的小命不就捏在了别人手里?一旦对面这小子萌生歹意,皆要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可吴醒不敢另行在酒中下毒,因为笃买办早前与五爷口角时已弄出心机。那会儿,他是一边与人顶嘴,一边在桌上玩弄坛中水酒。便就以指沾了沾酒于桌上绘着某样图章,看似是下意识的在琢磨对策时弄出的一些小动作,而实则是在警告正做手脚那位阴曹小鬼:可认得“法论王,古娘子”的家徽?倘若一切安好,那姓“百里”的小女子也能过得安好。
事后,那小子心思缜密,胡乱一句玩笑话探得这杯“醉生梦死”的名堂,而各人可依着五爷的描述“依葫芦画瓢,依样演来”。
万没想到,临了之际,吴醒擅自变更协议,一杯毒酒害死了络腮胡“嫪仙家”!如此惨案,这才叫“原版原样”,这才叫“触目惊心”,这才叫“演得真实”,这才让齐齐倒下这“四人”一应骗过了五爷,乱其方寸。
月夜之下过了良久,冷风过了一阵又一阵,待察觉到那股“意识”退去,原本笃买办这三位醒转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当场杀了吴醒。谁知,对面这牙口却先人一步说出了一句令人不安的话来。
“先祖知于我一件事,乃是那位‘五爷’心心念念之事。想必三位仙家比我清楚,从那‘宫守’到‘五爷’到‘十全’是如何孕育而生。”
时至今日,碎孽七境里仍有上古已寂灭的七界生灵存活,只是界域崩碎家园轮丧而已。而神魔两界不予接纳这些生灵,全然是因为“妖界之主”仅是寂灭,意识却还一直游荡在浩瀚的宇宙之中,说不准哪天这位爷又回来了。
上古十界大战,“人神”于寂灭之前一怒之下掌碎七界,何其霸道,何其凶残!而乌风口庙里那位“骨皇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