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不准这是怎样的变数中的变数:“难道是魔人的强兵增援已到?如此真是天亡我也。”
就在巫首身侧那位军师也在悄然进言,“这四人是个什么组合?亦仙亦魔,亦人亦鬼。”
此等变故之下,场中长发魔人侍卫不少,却是没有人上前发话,唯独那四个从天而落的年轻人正嬉嬉闹闹,直到法球完全破碎,天顶放光之际,忽从云霄上冲来一声女子惊呼,“**王!”
“哼,上界这些不仅是杂碎,连声音都讨厌。”
巫首这一群人迷失在虚空中已有无数年,他们自然不认识三界之内的后起之秀,甚至连云霄上那红衣女子都不知其名讳,只知那是九重天外金銮宝殿委派下界之人。但这些并不影响她认出被称为“法论王”者便是那位面带厌恶之色的女子。
“娘子,是你老家人,快些把他们打发走,本王不想与他们照面。”
随着壮硕的汉子这么一说,还未等那位年轻的道爷跳来出言调侃,那位姑娘已然以指顶开剑鞘露出寒刃一寸,岂料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剑光未能刺向云霄,却是把巫首身侧那位军师的耳朵给削下一只!伴随着那边恶言恶语的一声“大胆”,她也有恶言相告,“你等魔崽子速将水球中人等放出,好令我等将事办完,否则今日万把神弩之下你等也不能善了。还有你这**人,若是‘人’不在里头,今日本王这剑定要将你剁碎打入轮回。”
俗话说:婆娘一怒房倒屋塌。面对这剑鞘指来,年轻的道爷一溜烟忙躲在那位胖爷身后拉人挡驾,“娘娘子放心,水球里的膻味隔几十里远本道人也闻得到,他定藏在里头。笑笑胖,你别光笑,说句公道话嘛。”
方才这封绝天地的法球是如何被攻破的巫首自然心中有数,而手下被伤她又不能失了公道,但眼下真的适合与“鬼”、“仙”两族开战吗?这些思绪一掠而过,随之她长袖一挥山河落定,立于身后的侍卫们也不再叫嚣。
这一战十万雄兵败得只剩天罡山脉一支,且近万之众也只剩下这么一股溃兵了!而对方的魔人侍卫不过近千,这让白天师人等不得不反思:魔元力如此可怕,而今坤域战事真如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还是各家国君看得远看得深。
很快,龙宫海族这么一伙鼻眼比天高的家伙脱困而出,他们一落地便已有人大笑,“哈哈,给你们打怕了吧?知道把爷放出来了?”
“放出来他们也是挨揍的命。小崽子们给爷全体立正,挨打要站稳,哼哼。”
好家伙,这些鱼虾一通闹兵刃明晃晃,整得列队待命的近千魔人侍卫脸色铁青:脸皮如此厚!那是放你出来吗?那是放你一马呀。
如此,让那**人笑做打跌。而经由那位胖爷细细一数人头似乎没有发现要找的“人”,于是他立即以为难的神色看向仍在地上打滚这位,且大念佛号:善哉善哉!仿佛在为人做法事超度大事不妙一般。
眼观这场闹剧实属变数,反正自身已脱困,索性巫首也不言语阻挠,她只抬望那云霄之巅,这意思是在问:后生女,眼下还战吗?
此问天地不答。
随着闹剧场中那位壮硕的角魔汉子鼻哼“吆吆”,且脚踢道人像是要赶走癞皮狗似的,天地间忽然死一般的寂静,连之前在天顶做法那些天兵天将所操纵的雷云也给吓哑了,一切皆因**王这股杀气而起。
正当所有人甚为不解这女子何以有此变故时,**人耍宝般像是要找人顶罪便指着百里语蓉向**王解释,“哈,娘子你看,长天宫就在她身上,本道人就说那小子跑不了。”
如此一来,二女四目相对,那是来自阴曹的冷视,百里语蓉立时被吓了个哆嗦,而各家王兽纷纷奔来相护,他们又不傻,知道眼前这四个人才是真正叫停这场杀戮的“异军”!而今却把剑锋指向自家传令使,这该如何是好?如果他们知道在天际之外还有万把神弩指向祭旗峰,恐怕早已把人吓尿了。
至于白天师那边并不理会这等状况,他们正等着巫首与雨红副殿主这一场默然的交锋有个结果,是战是退犹未定。而其中燕妇人满是愁容,看她这样子似乎在担心眼下这种要命的勾当日后会一而再再而三,听命行事始终难保万全,是该寻一“良方”之时。
“**人!你这狗鼻子叫那小子跑了,事后回去如何向呼延大人交差?”
**人知道那古娘子咬着后槽牙说出这么一段话,势必已快要压不住那股杀气了,于是他得抓紧找人护驾,“笑笑胖,公道公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