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坏啦章大人!金耳银耳不在,山野天际不见伏兵遁来,那贼子拾了宝物逃也!”
这会儿上哪找去?吴醒那家伙钻了林子比猴还精。索性跑就跑了呗,在场的谁家不是腰缠万贯?才不稀罕一个宝盒。熟不知,天若变脸,人必遭其难!章大人他们走着走着遇到了鬼打墙,怎么着都无法转出这片山坳,晦气得紧。再观天顶云霄隐隐约约露出一丝丝条纹似个盖,仿佛他们这一伙人被关在了盒子里,“遭啦!那贼子……”
……
北风急乱人思绪,戎马生涯历历在目,金戈铁马男儿雄风,今夕何夕月白风清,此一去今非昔比,恍如当年罪孽不敢回首,既做得不可再而二三。
天平城外兵马巡营,三两人影马踏扬尘疾奔而过,期间望远山巍巍,致使红粉纵马的身位落在了后方,他看着前面疾奔而去的一男一女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只可惜有些人有些事做了便再难回头,也再无情义可讲,叹声里缰绳一紧蹬马腹,“驾”!
连夜赶路,穿过多次传送阵终于到了东部。若不是长发魔人的城池分布盘根错节横在坤域,别说是一封书信来回,百里语蓉甚至可以前往龙宫,而时间上还有富余。当然了,正值交战期间,若不是各国君向长发魔人递出和谈的信号,凭他们三个也没法在一夜之间赶到虎平山脉中的宇武国都(周国旧址)。
“莫北枭”经当初火烧连营八百里、戏弄金国将帅,致使宇武南部疆土动荡不安几十年,如此“要犯”今晨首次再次踏入宇武领地,惊得百官齐骇颜,唬坏各路兵马齐愤然,不免让人误以为这厮自首来了。
当然了,这等误解自然不会出现在宇武天子身上,在那大殿之上糙汉这样看人,岂不知心里如何发笑:一个逃犯、一个叛徒、外加一名遗孤,正所谓三教九流,正是这样一个组合竟扰得我“武才女”意乱情迷,搅得我北界部署一塌糊涂,有趣有趣。
待百官退去,妖仙才迟迟露面,这一次一切从简,因大批兵马目标太大只会招来禁地凶兽追咬,不如轻装潜行。只是出发之前,各人不知坤域四大霸主能在那场和谈之中争取到多少时间。
……
说到部署,这按部就班最怕意外因素。
在乾域中周,原本那猫已把网洒入民间挑起民愤,北稻国皇宫里日夜期盼有人速速前来行刺摄政王,一切兵马就位日夜盯防。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南书房里,来人单刀赴会佛法无边身手好猛,逼得那酒鬼醉意全无,惊得那猫躲在门后挑帘来窥。
万没想到,区区一名少年就快把那已是两百多岁的醉鬼给教训喽,激得醉汉怒眉抖腮,恼来妖风滚滚,一杯甘露即能气吞山河如虎:秃驴邪性!看洒家捏死你。
仙人敬酒不见笑,意醉神摇多异梦。
猛野僧锁喉偷桃,遇一连环拆解,急背打旋肘膝撞。
见鹰遁振翅亮爪,挺大肚朝天抱酒坛,撞个天昏!换个身歪影斜醉倚桃红。
狡狼呲牙趁势天落焰,哪曾见笑,却闻醉鬼醍醐灌顶醉意浓,风也疯,惊拳出气吞山河如虎擒豺狼,命危矣!并笑应,“来得好!善哉善哉!”
南书房快要被酒鬼那醉拳打烂了,那猫见势不对挑帘来遁,未及逃,却见一股黑风先她夺门而去,坏事了!那不讲义气的先跑了,唯留她弱女子一名惊惊慌慌再回首。
“女施主且留步,老衲法号‘悟笑’!”
紧着这一刻,老丞相领着后备禁卫军闯门来护驾,生生让那猫提了一口气,“上!弄他!”刚言声,她便惜命而退,忙忙慌慌。
来者皆是好手,刀光晃晃,剑影飕飕,“拿下!”随着老丞相一声令下之后,一并拉着那猫往外闯去,此举不枉他这一片忠君爱国之心。
一路所见,可着满院雾渐腥浓遍地红花残,也不知谁不声不响把这么些人给办了,其中不乏有着来犯之悍匪乔装。思绪未断之际,那猫忽觉旁侧有黑影晃动,闻风声寻去一股酒香,原来是那不讲义气的落在廊庭半倚豪饮。
“好个醉鬼,良心发现了你?”
瞧此碧莲之清雅,这股泼辣劲说来就来,而酒鬼理也理快被扯破的衣裳便说,“你这猫着实不乖,适才不来助拳反生退意,却来怪洒家?哼。告诉你,早前这满院的血腥味洒家早闻见了,却不成想是个‘秃驴’推门闯来,还是那般身手,洒家不及。你呀,还是赶紧找那‘祸根’吧,想是冲着他来的。”
真是一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