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人?”
岂料,大头娃黑眼圈哪曾把刀光封喉而来放在眼中,竟然还滔滔不绝,“只可惜藏于地下那人早已坐化,你等儿孙却是一点不知,弄得清明时分无有一分香火发送,害得人家还得与先去的那三位兄长争抢,不孝不孝。”
此话不知真假,反正唬住了所有刀斧手,这些人都是古家里的中坚力量,哪一个放在中周都能横着走,哪一个又不知“全视”之所以如此壮大,一切功劳皆是这位自废武学的老祖在震慑四方,“老老祖不在了?”
面对种种疑惑的眼神投来,老人家自然回答不上,因为祖规不让后世儿孙打搅老祖沉眠,只是每次有大风大浪之际,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助力古家乘风破浪,避凶就吉。当然了,要想查清楚也容易,这不,已有人火速夺门而出往地心探去。
“我儿回来之际,你若有半句瞎话,哼哼,你两想求死都难。”
老人家已铁了心要杀人,而南风心里全无把握,这娃娃跟姓吴那厮是一路的到底唬不唬人啊?这回这赌徒心里也发慌,只怪来时那副卦象实在不该这么吉啊,多做考虑留一留脚步就好了,胜过送入鬼门关哪。
如此要事关乎古家命脉,这人一去一回来得极快,只是一经禀报,场中有人长嘘一口气,便要有大把人默然落泪。
适才刀斧挥出是真的要取人性命,奈何这大头娃是从禁地最深处跑到人间里来耍的“神兽”,一身妖气冲天,莫说生灵,就是凡铁见了也得浑身打颤,哪敢造次。只是那娃现在才完全展露出妖气之威,双重震慑之下,不愁一屋子的古家人不低头。
“敢问您是如何知道我老祖他……”
“哈哈……凡帝者魂不入轮回,然地府不收,便有碑立于本神故乡,自古无一例外。往时闲来无聊,看你们家这几个是新来的,本神便唤出来耍,他们几个反倒取来武学四处求教。”
这些话不明觉厉,此娃来历不凡!老人家此刻不敢不信,因为古家历来在做的一些事情却叫此娃适才一开口就全给点破了,“碑?”
“少装糊涂,你应该知道碑是谁立的,血皇子要醒了!”
如此之下,一屋子姓古的如遭晴天霹雳,噗通一声跪了满满一地,齐声见礼,“古家誓死追随血皇子南征北战!只可惜千年前一番大举初见端倪,却遭夭折,我等才尊从旨意潜藏不出,族中无不日夜期盼血皇子早日苏醒,以期引领我族一雪前耻,驱逐外贼。”
自从总舵发下最高命令,直至此刻,南风才知道那委托人万家为何让个“娃娃”跟着来办这一趟差事。当提到给死人“立碑”时,无不是让他想起组织内历代以来只供奉一块“无字碑”,视为先祖!直至这一刻,他才明白大长老用性命护住的“无字天书”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更是可以从古家人的话中推断出:烬帝后人万家,以及全视古家,乃至关山迢递整个组织,后边还有更多的隐世势力,皆是要以战事倾动整个昆仑界!说难听一些,便是一伙“造反的贼人”!
“适才不明来使身份,一番寒暄在先,却不曾听得是何旨意需要古家效劳。”老人家拜的自然是那娃,至于南风这位怕是连个随从都不够格,因适才跪拜之际,此人闻古家誓言,却露出那等震惊与茫然,显然毛事不知,是个棒槌,是他人推来此地的一名替死鬼。
经此一问,大头娃一不小心当了官,这还没兴奋几秒,才想起来他可不是来办差的不受这份苦,于是转去问那南风,“喂!万家那老狐狸跟你说什么了?”
“上边人交代:信物下落不明,恐召集不来旧部将士,所以命您古家亲自出面与当年的旧识重新建立联系网,是时候该起兵了!届时会有一位钦定的盟主上位,一切军国大事听她号令。”
“他?”老人家眼里装着疑问,且还弄了个心眼,便看向南风,“不知是这群老人中的哪位……”
“呵呵,上边人知道你们会有此一问,其实南某也不知道答案。上边只交代:不是老面孔,只待天下归心,此人会因运而生。”
听言,老人家忽然神色为难,“禀使者,要与旧部们重新建立联系网一事恐怕古家难承其重!”
“为何?”这南风倒是会越俎代庖,其实他知道那娃哪是个理事的,心思早飘到吃喝上去了,没看刚才一番言语此娃光顾扣鼻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最初,中周并非由古家做主,也无全视之名。而千年前大举未成,诸子百家带领家族潜藏,但‘那些人’扫荡的力量实在凶猛,古家也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