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以与各类生灵之间比较亲近罢了。”
听小伙子一说,这种本领可不常见。如此看来,此人独行于禁地腹地而能安然无恙便是倚仗于此。可是此刻赞言之下,大伙却又看不出来小伙子脸上有何得意之处,其实也不用多加追问,那小伙子逗鸟间自顾自地说了,听那语气低落又像是在诉苦一般。
“世人惧怕禁地疯兽凶残成性,可谁又知道‘她’也是个可怜人!自小没有玩伴,直到灵智开启那一刻都是孤零零一人,最终‘疯毒侵体’,立即会被卷入杀戮的风暴之中,不是死在同类手中,就是被体内的毒素折磨致死。”
“为什么没有玩伴?它看起来飞得挺快活,也不凶,平日里应该不缺朋友。”百里语蓉见那家雀此刻独独围着她欢腾,没来由的母性泛滥便问起。
自入禁地,多少知道里边的凶险之处,而疯兽成群施虐便是其一。妖人凤他们自然明白小伙子所言“灵智开启那一刻”意味着什么,那是因禁地内终年飘散的病毒所致,也是被遗弃在此的“仙禽”、“魔兽”生死两相隔的命运所在。“凶兽”便由此而生,循环不息,肆虐无度。
禁地里毕竟是一块肥沃的土壤,是有小动物的,而且繁衍得极快,分布极广,也许这就是环境造成自然选择的缘故,仙禽魔兽依生物本能,在未开启灵智那一刻便迅速诞下后代,以确保种族不灭的根本生存法则。
只是人族研究禁地这么多年,也没搞清楚“病毒”为什么不攻击刚刚诞下的幼儿,也许是没有可利用之处,也许上天有好生之德。而“灵智开启”又是仙禽、魔兽发挥神力的分水岭,多少学者无数年来还在争辩着禁地里飘散的“病毒”是有自主意识的另类生物。
“哎!他们这些新生儿哪敢彼此认识,一旦混熟了,成了朋友,等灵智开启那一天,谁离他们最近,就会彼此厮杀,可谓是一山不容二虎之恨,所以别认识他们,交情越深,日后越是撕心裂肺,而且还无法自控。”
听完之后,众甚觉禁地传播无数年来的“疯症”确实非同小可,哪怕之前被凶兽追咬如何凶猛,此刻回过来再看这只毛羽靓丽的家雀,还真觉得他们挺可怜的。只不过,其中有些“有心人”并未似百里小姑娘一样做出过多感触,反而觉得眼前这小伙子有可利用之处,大用处。
眼下野原里风和日丽,那些追咬着众人神经紧张的“移山填海”也渐停息,大伙干脆席地而坐越聊越多,从一路上的遭遇及所见所闻之中,也趁机从小伙子那听得不少禁地里的事宜,如种种险地之现象理应退避等等,比之罗刹这位冒牌向导靠谱得多。
至于百里语蓉问及“骨刺城池圣地”一事,小伙子却摇头不知,并表示历来阎罗军出行狩猎绝无一人见过这样一个地方。
“哦!原来众位是因山貌移动造成行动不便而苦恼,其实你们要早上五十年闯来此禁地会更加苦恼。”聊到一路上的遭遇,察觉到这些人神情忽然变得怪异起来,又暗含怒火,小伙子会心一笑,笑众人误解了禁地里常有移山填海之福音,以为是被人耍了,“诸位有所不知。近六十年来,主持这块禁地的‘镇守使’无故不作为,而神界仿佛不知道此事一样,致使各地疯兽横行无忌,无人管制。起初,阎罗军反应不及,认为腹地内的凶兽大股外流只是暂时性的,后来吃了大亏,直至龟缩到大约‘半年前’腹地山海再次移动围堵兽群,使其们内耗掉大量的有生力量,我们这些人才得以‘开张’出来活动。相信你们在坤域东部那边应该见过我们的人才对。”
闻听此事,原来移山填海是个阵,有人暗中操控,以防疯兽四处流窜。只是当下高谈阔论本应眉飞色舞,可大伙看那小伙子言及此事却兴致不高,多有些心急火燎之意,也许与他此刻盯着的那具向天跪问的“白骨”有关。
其实是大家过于着急,一心只想弄清楚禁地里的状况,而聊了许久,却是忽略了这小伙子究竟打哪来?又何以从土里钻出?众借着沉默少许的机会,他们细细回想似乎最初有提及过“宝地”二字。
“什么?”众人这声惊讶喊得好齐整,“就近这幅白骨是那‘天命’小娃?”
“你小子……”话刚脱口而出,妖人凤又看看那小伙子眉宇之间并无邪气,似个实在人,所以挖坟掘墓盗重器等难听的话也咽了回去,“你你钻土是想葬了此娃?”
听此一问,其他人回想起眼前这只家雀日后的命数与遭遇,还真与那“天命”小娃何其相似:灵瑞本是天人相,造化弄人十余载。
也就是说此地原野乃“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