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们脾气暴虐,不日重返地表,恐无法为我等所用。金家儿郎听令,切记不可将我尸身下葬,必须搬搬回……”
这口气猛然倒不上来,好家伙,床榻边噗通跪了满满一地阁老们,嚎声就更别提有多悲凉了。然而,唯花子自立在床榻边上观那作古之人,自眼眸闪得紧,与之侧外发丧之情格格不入,如是送别壮士,如是缅怀义士,果真唯大义无小我。
得!金不换因何而死,狐娘赤虎再清楚不过,一家之主那权势、道行何其巨,却在这风雨飘摇之日好比风中孤灯,说灭就灭!如此,更不能放过身旁这花子,这场所谓“讨圣上欢心”之局他玩不起,他惜命,必要见得十一爷方可谋安生,否则自家若毙命在此,古家家徽又泄露在外,无人再能指认姓吴那小子,事后指不定会给古家带来何等风浪。
眼下这生意不生意的谈不上了,全视千年局势得来不易,于是狐娘只动了一个眼神,多少古家精卫在这李宅内与金家将士叫响兵刃,而他出指极快封了花子要穴,一并掳人破窗而去。
此举变动不过眨眼间,害苦李家公叫苦不迭,疑似金家为争主位,南城局势要变!可惜可惜,三宝殿一众票客看不见这档新闻联播,欣赏不来李家公夺门而去那等跌爬之状有多慌,真个大嘴巴。
至于赤虎独自掳人而去,这一路那可就要撞见军中鬼啦,不知那阵仗多浩大……
……
论阵仗,谁见过这等血盆大口成群成片撞来,仙禽魔兽疯野煮血禁地平原!
“万没想到,界域禁阵镇兽有如此诱术,竟连白荒这等异类也在煮血之列。”妖仙一派之尊,王国之戚,视平原远近不一猩红弥漫刺鼻,自身困禁阵泡泡球内亦攥紧拳头难做评判。
白荒见人便吼,是为野兽之流,受得诱术所惑也算正常。然而,前端局势叫天昏,腥雾滚滚洒洒跺地颤三颤,更有甚者四面疯兽疯野疯乱军煮血纠缠不休之际不时咬来一口害人腚,外加这白荒大批入局横在南北当间更似充做刽子手之流!
世人谁人不晓“荒”不死不灭,拉它来煮血,纯粹是在分粮!真叫个“白烟随风纵,唯有行尸留”,外加如此成批量鼓动,是要叫望不尽天际边这股疯兽有来无回,真乃好手段。
说到手段,一众囚徒被困禁阵镜光球,多少人面色严峻远观战局何时会冲击而来,唯独燕妇人和安一龙这两位眉头接连锁得紧,兴许他俩皆有探敌手段之流,更能窥得前方血雾撞来要不得一时半刻,只盼禁阵壁垒牢靠些吧。
当即,燕妇人耳根动动直低头之际,那安一龙好似也察觉到了地底下正有异动,一应的两人双双快步寻向盗洞。
如此,在场者皆能人,各自回望间视那盗洞口不时爬有细虫破土,急齐步一探究竟之下,谁人不愿寻个生门谋后路,却拿洞内凭空横生鼓胀之管状物不明所以然,倒是其上缠满蜘蛛细虫如同在分食,多触目惊心。
说此物是管状,其实是缠满细虫之后才得分辨,至于内里是个什么物件,恐怕只有幼虫之主方得知晓,而众却也不急于追问,毕竟历经风浪者多以稳重,靠个盲猜是为孩童之举,待能说时那两男女必然开口。
期间倒是安一龙对旁侧那燕妇人另眼相看,结果却被对方回敬一局,视其傲颜如同无声在说:哼,恒国如此大,命坞门不过沧海一粟,如何掌得偌大版图内之风云变幻?又不似关山、胎等大型组织,一切皆是祖上传下‘八目蛛’之功劳。它这八只眼睛绝非寻常,遇阴可辨鬼邪妖祟,遇阳事无巨细绝无错漏,且以微声波于族内交流,百子千孙分布之广,可入寻常人家,可卧官宦床榻之下,实乃探子手中之佼佼者。本座自安居燕巢,可收得天下广闻。别再拿你那些只会逞凶的妖灵相比。
说到屠毒妖灵,同是耍虫客,安一龙如今眉目这般严肃倒不似在与人较劲,而是洞内小弟们探路,探着探着好似在逐步脱离他的掌控,齐齐伏在多条管状之物上正做分食!不错,妖灵分食正与那些八目蛛幼虫截然不同,这也正是他投目燕妇人之异样所在。然而在旁那地主家这位一开口,倒把他一番思绪拉偏了。
“这是老君抻须吧?看来‘老爷子’还在人世!您老人家可得把周边这‘泡泡球’捂紧喽,儿孙们着实禁不住外边那等腥风,拜托拜托。”
迎远端风也疯沙似刃吼杀不曾绝,又望这“傻儿子”惜命说跪就跪,还拜得十分虔诚,直叫妖仙等一众掌教驻足窥洞之余不敢确定,各镇兽兼顾整个界域安危自古有头脸,就算如今换个寻常人来,谁在自家地盘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