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无奇,然而天顶却已成风云变幻不定,一并嚷得底下小儿心念急转,“好,你娃娃百无禁忌竟攥着‘他’这两把兵刃!找死不成?你小子不该存于世间!”
“我说,您老别光激动,那什么……”
那一刻,天光又尽收去……
……
“喂,那‘奸细’你来开路。”
禁地烟云多桃源,岸口边断桥下碧波荡,随风送来暖人心,明明水中倒影偶有桥身横断江海无边,奈何百里语蓉人等试着把脚伸出断桥却是踩个空,又因水面不时爬“银虫”成透明状,一个不慎恐要遭众黑洞浮游夺命。
万没想到,当下有勇士自甘以身试法,这一猛子往断桥下扎,若不是红粉及安一龙眼疾手快扯着对方裤管子,恐地主家这位傻儿子“见财起意”会率先一命呜呼。
干嘛那么拼命呢?不错,岸口断桥便是罗刹千年来追寻之物,这里便是上古一代人族故土之门户所在,叫他个幸运儿于千年前得窥上一眼,成就三世未亡之功。同时,六耳以身试法也是他所为,楞是把个儿子往水里推,好狠的心。
适才言及“奸细”二字,这绝难逃过妖仙等一众掌教之耳目,他们三位绝不认为是罗刹刻意寻个借口才推人下水一试深浅,如此齐目逼问,反倒把六耳唬得步步惊退,幸有红粉几位多仗义。
“妖仙、方丈,这水下藏有桥身不假,可是路劲终归成迷,冒然让人深探恐有空忙一场之嫌,有失理智。”原本红粉是要站出来与六耳讲个公道,好让毒门这两座高山不要老惦记着找个替死鬼寻水下门道,然而视对方双双未曾理会此言却转望罗刹多质问,他这才认识到自己误解了对方的用意,恐与这老家伙方才一番胡言有关。
这老虎不发威,还当人家是病猫!瞧六耳满面汗珠提裤上了岸,他不把天骂塌了这辈子难安宁,“一天之内,两次险些摔死本药仙!老匹夫这神智谁带他上的路?”
“罗刹,个老东西晓得走到如今这一步性命难保,临终前还要蹦跶蹦跶,这烟雾弹可唬不了人。”好战友安一龙心里压着深仇大恨,如今到了路尽头恐妖仙再难反悔他与父昭雪之迫切,这样逼去是要将罗刹抽魂炼精折磨致死,一应教得屠毒妖灵漫天挥洒,好个魔神之相。
真个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代开派宗师而今倒让个牙口欺上门,可惜罗刹临行前修为被骨妖方丈逼得化去,但他好似不再怨恨对方似的,凭着一幅魂体顶着众妖灵蚊虫啃腚硬要跌爬滚向方丈,“快些,赶紧做了他,否则你等无有一人能安然走出禁地!”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然而这种“良心发现”用在罗刹身上显然不合适,毕竟这老小子当个向导一路上不尽不实,就说那小伙被虚空王者夺去身躯时闪出那道七彩豪光便讲得含糊,怎么逼问都不成。当然,众人视罗刹而今面目凶狠,其目力所向反而不是行凶者安一龙,而是“六耳”那傻儿子,一时间无不让人诧异,均疑这会否是根“救命稻草”呢?
老话又说:贼咬一口入木三分!如此怎教六耳不急,他倒是想上去伙同安一龙一并教这老毒物在咽气之前尝一尝三尸脑神丸的滋味,可惜对面那骨妖方丈目赛玄光教人实在不敢迈步上前,“好个老匹夫,当年你个缺货能在腐洞里得救还有我一份功劳,这会儿知道捡软柿子捏啊?”
不知为何,红粉却不搭腔,如此让百里语蓉看不明白了,怎么说这六耳与她哥多有交情,亦曾同是黄粱门出身,不能不帮。于是,她把主意打到了掌教燕妇人身上,还学得好快,凭个目光似无声在说:您想要一封推荐信登月遇缘,这六耳人在月上住,还不帮忙?可惜,对方仅微微与她在眼神上有过一瞬间的交流,视那等抿唇沉思之状恐不同意帮手,一时难决断。而她自己本事才学一半,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一切还是老阴货罗刹使的一手“好招数”,世道便是如此,人一旦入世,权势越高杂念越多,疑心自然更重,只因那“奸细”二字化作“逆鳞”已牢牢种在几位掌教心间。主要还是他们想不通,即便罗刹诬陷于人一时也保不住性命,如此插科打诨绝非一代强手临终时的作风,恐里间事宜另有蹊跷,毕竟对方言及事关个人安危一事,暂且听一听再做决断不迟。
果然,罗刹笑做癫狂,他仗着骨妖方丈已发神通如箭在弦上,一并教得安一龙所发屠毒妖灵不敢上前再叮咬!当然,他也晓得人死灯灭也只剩这几句话的功夫,自不敢拖延背了妖仙等一番耐心,“哼,你是软柿子?世人怎敢忘了老朽千年前便在禁地混迹,一心想进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