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种说不出的落魄凄凉。
“你们几个丫头,马上去瞧瞧外头的状况,这将军府的人来了没有……”萧月怜对着门口洒扫的几个丫鬟女火烧火燎道,又自个儿急得打转。
洒扫丫鬟一愣,嗫嚅道:“回姨娘,芙蕖姐姐已经去打探过好几遍了……”
萧月怜怒斥道:“这群窝囊废!吞了什么豹子胆敢误了时辰,他们可知今日是何等要紧的大事儿?!”
她指着其中一名丫鬟,喝道:“你,再去问!”
“奴婢遵命……”
茯苓在萧月怜身边更是一刻也不敢松懈,试探性问道:“姨娘?这事儿咱们要不要告诉老爷?”
“不许!”萧月怜斩钉截铁道,“菀儿上回已经惹得老爷够火了,这次出嫁又不是什么有台面的事,怎可再让老爷不满?”
“陶府迟迟不肯来,想来是想悔婚……这门亲事我看是够呛了……”萧月怜叹道。
茯苓着急道:“姨娘可得想想法子啊……大小姐嫁人这消息街头巷尾奴婢估摸着早已传遍了……”
萧月怜脸色铁青,咬着牙挤出话:“慌什么?定陶将军府如此簪缨世家岂敢公然悔婚?我可不信,平京一人一句风言风语就足够淹死他们!”
“老夫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撒手不管,说到底还是把我当家贼防着。没心肝的,我掏心掏肺伏低做小这么些年,到头来尚品修竟连菀儿都保不住!”
大笔大亏的买卖,萧月怜很早就不愿做了,只是形势所迫,才让她无所遁形。
“姨娘……”茯苓诺诺出声。
“没见识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陶府今日敢不来娶我的菀儿过门,看我不闹他个翻天覆地!”
人的本性是藏不住的。
萧月怜当初也许是真心品修的,可在尚品修身边熬了这么多日夜,这份稀薄的爱早就被磨光了。
现在,她的狐狸尾巴在一点点露出来。
院门口一阵喧闹,去蕙中堂问话的丫鬟赶回来,噗通跪倒,禀告道:“回姨娘,陶府……来人了!”
“当真?!”萧月怜喜出望外。
丫鬟俯首:“回萧姨娘,奴婢是亲眼瞧见的!”
“那我便安心了……”萧月怜招手道,“还不快扶大小姐出来。”
屋里传来呜咽的女声。
“娘……”
是尚德菀。
没等萧月怜进去,她便自己穿着半掉的嫁衣走出来了。
周围的丫头惊悚地转过身不敢看主子的惨状。
“菀儿?!怎么弄成这副样子?”萧月怜捂着心口,吓得一个踉跄,险些厥倒,还在身边还有一个茯苓及时抵住了她。
尚德菀的失心疯是不定点的,萧月怜就怕她在今天这样的大日子发病。
“娘……他们都想害我,我不嫁了!我不嫁!”
萧月怜心口像卡了一根针,这时候进退两难。好不容易盼来了陶府迎亲的人马,尚德菀这头又出了这种状况。
“菀儿莫怕……”萧月怜小心翼翼地安抚尚德菀的情绪,生怕她再弄出什么更加不可收拾的局面,那可就难办了。
陶府的人近在咫尺,必须得想个什么能让尚德菀安静下来的办法。
“好菀儿,娘是绝对不会害你的啊……来,听娘的话,咱们乖乖出嫁好不好?”
萧月怜边给茯苓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木讷怔怔的尚德菀带回她的房中重新梳理好,自己则先要去应付外面的情况。
尚德菀有气无力,虽在反抗,但疯疯癫癫的样子也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着茯苓将她拉进去。
陶府的人阵仗不小,扛来的礼箱少说也得有个十几二十台。管事的假惺惺地赔礼道:“哎呦,让尚大姑娘好等了!快随着我上轿吧,周世子爷还在将军府静候佳音呢!”
尚老夫人倒是不意外,只是疑惑为什么陶将军府的人比约好的时辰来得晚了。
“佩环,去萧姨娘院里帮衬着,好好儿地把大小姐请来。”
佩环躬身点头,便朝着落梅院去。
这位陶府的管家虽笑得恹恹的,眼底确实掩不住的精明。他兀自打量了一会尚老夫人的神色,心中就有了定论。
这位即将过门的世子妃,并不受待见。
“那奴才就再次恭候世子妃大驾了。”
因着陶桓这次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