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更甚了,那个明昭公主为了这事儿已经搬回宫陪着皇后了。”
本以为会等来楚惊宴分析局势,没曾想他眼皮子愣是都没动一下,手里还攥着茶盏,意犹未尽地盯着尚府那个方向。
“郡王?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顾子澜在他面前嘀嘀咕咕,“郡王,郡王,我在跟你汇报公事,喂。”
吵死人了。
楚惊宴不耐地扫了他一下,冷冰冰道:“就这些?”
顾子澜有点傲娇地扬扬脸:“一个月的时间,我能在沅王一党眼皮子底下探听到这么多消息已经很不错了。”
“哦。”
他急了:“郡王你就这点反应?!”
楚惊宴又撑着半边脸,束起的墨发一偏恰好落在侧脸上,整个人看上去丰神俊朗。
“那你觉得本郡王该是什么反应?冲上去出手跟沅王的人打一架么?还是直接入宫帮皇后争回圣宠?”
空气一时间沉默。
顾子澜歪点子向来多,此刻已经全然遗忘方才遭受的死亡威胁,又开始搞事,连语气都变得阴阳怪气:“我作为郡王您的幕僚,当然是处处为您着想啊!这些日子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尚四小姐人美主意多,和尚家那群窝囊大不相同,关键是还和沅王结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是尚品修那个老东西的女儿,但凭尚小姐的果敢机智,定能为我们所用!”
“所以?”
见楚惊宴提起了点兴趣,顾子澜又抿抿唇,继续道:
“咱们可以先找个机会和尚小姐谈一谈,顺便、顺便问问她觉得我人怎么样……”顾子澜耳根子都红了一片。
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楚惊宴没吭声了。
“尚小姐的容色简直……不是、我是说如果尚小姐成了我媳妇儿,也不是、就是、尚小姐成为咱们自己人,不是也好更信任她吗?”
“如果郡王你没有异议的话,那我让我爹择日就去尚府提亲!”
楚惊宴几不可见地变了脸色:“谁说我没有异议了?”
“这姑娘你不要想,她不是我们能彻底掌控的。”
顾子澜呆住,一股透心凉:“可、可尚小姐她不是还欠着郡王你一个人情吗?以这个要挟她归顺你不就成了,我看尚小姐不是那么恩将仇报的人啊。”
顾子澜越说越小声,逐渐没了底气。
人情,这茬楚惊宴倒是快忘了。
“尚丞相打压了顾家那么多年,你觉得顾大人有可能肯低声下气地去为你求姻缘么?”
“大不了我求他!”
楚惊宴偏过头:“别想了,尚品修老奸巨猾,绝对不会将女儿嫁给你。他估摸计划着把这个女儿嫁给皇亲国戚差不多。”
“行了,别为难人家小姑娘。”
顾子澜开始还闷闷地“哦”着,后来才突然明白过来,楚惊宴这一口一个“姑娘”“人家小姑娘”叫得倒顺口。
自己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楚惊宴是啊。
*
正午的太阳又毒又辣,萧月怜跪在蕙中堂前,苦苦哀求尚老夫人救尚德菀。
来得多了几次,每次都怎么鬼喊鬼叫的,弄得人心惶惶,尚老夫人干脆派人把她拉回房里。
“别碰我!老夫人,求您大发慈悲,把菀儿接回府里来吧!”
堂里一点动静也无。
少女缄默地站在远处,悲天悯人般笑了笑:“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帮帮萧姨娘?”
朝云馋了萧月怜一把,她还没站稳,就当头迎来了萧月怜一个脆生生的巴掌。
脸连着耳朵红了一大片。
“少在这装什么好人!尚幼萱你个小贱人,你害你自己的亲姐姐,你迟早会遭天谴的!”
尚幼萱冷眼走过来:“她尚德菀又几时把我当作过妹妹?姨娘可不要颠倒黑白。”
“若今日折在陶桓那里人的是我,你们会大发善心地来救我吗?”
“若你们没有设计害我,害我母亲,如何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若没有当初在净心寺、幽闭院的种种,兴许你们还不会被逼上这一步。”
少女眸中毫无波动,明明带着笑,却让萧月怜不禁打了个寒战,心里麻麻的:“你、你都知道了……那、那是你们母女俩活、活该!”
“凭什么我和我母亲就是活该?这尚府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