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烧了,现在只感觉有点儿头晕,浑身酸痛,尤其是手腕,一动便刺痛起来。她环顾了一圈这个陌生的房间,刚要从床上爬起来,有人推开门。
陆青山端着个碗进来,看见她的动作便喝止道:“诶,姑娘先躺着别起。”
她莫名,问:“老伯,您是?”
陆青山笑着道:“鄙人姓吴,是这庄子的主人。”
“庄子?陆伯,我怎么在这里?”她想到什么,又问:“是谁把我带到这儿的?”
陆青山总是笑着,看起来很有亲和力,医者仁心,大约如此,所以面相也善。他把碗搁在木桌子上,对她道:“你认识郡王楚惊宴吧。你是他带来的。至于我这个庄子,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尚幼萱在听到救她的人是楚惊宴时猛然记起昨晚他背自己时的情景,下意识地攥紧被子,然后才点头回答道:“是,认识。”
“多谢陆伯照拂之恩,只是过了一夜,我的家人找不见我该着急了。我得趁早回去。”她说着又要下床。
陆青山边拦她边说:“你再等等,你手上这个伤口一旦处理不及时会留下很深的疤,女孩子家的,留着个痕迹总归是不好看的。我已经让手下的伙计去买了药材,我稍微弄弄给你敷上,要不了多长时间的,等到天快黑我就让人抄小道送你回去。”
尚幼萱原本是不太在意的,但陆青山再三劝阻,她如果执意要走未免太失礼,毕竟他也是帮了自己的人,中间又夹着个楚惊宴。她答应了傍晚再回去。可思来想来还是不妥,她怕罗瑞贞和她娘太操心,会一直大费周章地派人找她或者直接去京兆尹报官,于是她只好请求眼前这个面善的老伯:
“陆伯您可以替我传个口信吗?”尚幼萱皱了皱眉头,“我担心家里人太着急。”
“行的。”陆青山爽快答应下来:“你家住在哪,我让手底下的伙计去走一趟。”
尚幼萱便开始自报家门:“城北,王家。现下当家的是我外祖母罗氏,麻烦您替我告诉他们一声我很安全,今天之内就会回去,叫她们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