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知道么?」
「那琦玉还说出了一件更可怕的事儿来!」
「那方夫人竟是个蛇蝎妇人,和那柳夫人沆瀣一气,想哄外祖母过继苏家子嗣,好独霸将军府家财!」
「甚至已经算计只要过继成功,就想法子毒死苏将军和外祖母,简直丧心病狂!」
说到这,未晞也不由得拍拍胸口,后怕不已。
「可惜,那琦玉话没说完,方夫人就冲上去,几个耳光将琦玉打晕过去。」
「我瞧着她必是心虚,所以不敢再让那琦玉继续说下去。」
采采越听越心惊。
不曾想瞧着慈眉善目,对她笑得极为温和的方夫人,竟然藏着如此歹毒的祸心!
「后来呢?」
「外祖母既然知晓她们的阴谋,必不会饶了她们!」
但未晞却摇了摇头。
「那柳夫人和方夫人跪在外祖母脚边哭诉,一个劲的喊冤枉。」
「还说那琦玉此前因为偷了她屋里的首饰,被狠狠罚过,一定是怀恨在心,这才这般当着外祖母的面挑唆诬陷。」
「外祖母也没说什么,却只道要给你讨回个公道,非要柳夫人将那琦玉一家的卖身契拿来。」.
说到这,未晞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
「之后外祖母命人抬着琦玉,又绑了琦玉一家老小带回了府里。」
「外祖母说今儿你受了惊吓,好生休息,明儿好些了,咱们一道去给外祖母请安,要叫你亲自处置了琦玉。」
采采抿唇低头不语,心下惴惴。
那可是一条人命,她该如何是好?
采采却是不知道,这是穆宝云准备考一考她。
遇上这种事,要如何处置,也是一门学问。
未晞走后,采采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坐在窗边发呆。
想起今日的种种,总觉得心中烦闷。
在京中时,也没这许多烦恼,怎出一趟门,却是诸多琐事涌了过来。
许是已经睡了一觉,又或是心里存了不安,采采呆坐许久。
直到穆宝云请的医女到了,把脉开一副安神的方子,她才缓过一些。
只是想到明儿要去见外祖母,心里压着事,怎么也睡不着了。
烦闷的采采,抬头恰巧看见贺青做的燕子风筝。
脑海浮现贺青的模样,想起与他相处的种种,不觉将脸埋入了被褥。
也不知是何缘故,就这么瞧着那风筝,竟生出安心之感,纵使危险临近,似也有他及时出现,不足为惧。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渐渐合上了眼皮。
第二日天光亮起,一抹金色的晨曦撒进屋中,帘子被落花挑起。
落花见她气色极好,也欢喜的笑了起来。
「姑娘睡得可好?」
「先喝口蜜水润润嗓,奴婢已经备好水,伺候小姐洗漱。」
采采洗漱的功夫,未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采采,你好了没?」
片刻,她人影就出现在了屋门口。
未晞穿了件浅橘色缎面窄裉袄,下身一条月白洋纱裙,只领口袖口绣着两朵月季。
发髻上只簪了两朵珠花,瞧着比往日素淡不少。
采采正疑惑,未晞又催促道。
「快些收拾,外祖母还等着咱们一起用早膳呢!」
「知道了,你再催我,我也要把衣衫换好。」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一道前往穆宝云的院子。
远远的见了她们二人,丫鬟婆子们便纷纷行礼,等入了屋子,请了安,穆宝云对昨日之事只字未提,笑着拉着二人的手去花厅用膳。
吃过早膳,进正堂,穆宝云脸上的慈色收敛,待丫鬟们奉了茶,挥退一旁对端坐的采采道。
「昨日害你受惊,皆因我带你们出门所致。」
「你心里可有怨怼?」
采采立即摇头。
「外祖母带采采出门,本就是您一片慈爱之心,采采又怎会如此不知轻重?」
「倒是采采,在他人府中做客,却惹出事端牵连外祖母,采采心里愧疚得不行。」
见她心性依旧如此纯善,穆宝云的眼角带了几分笑意。
「说来倒是我的不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