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扔掉。”

大家：“……”

陶倩倩歪了歪脑袋：“活人用了，真的能将噩梦转为好梦，甚至梦到已故之人吗？”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云无虑——城隍庙目前只有他一个活人。

“……”云无虑说：“我今晚试试。”

到了睡觉的时间，云无虑取一株怀梦草放在床边，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但是这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外公来了他的城隍庙，梦里的外公穿着一件白衬衫，戴着无框眼镜，比葡萄园合影里的样子还要年轻，气质温润，和离世之前一身病气的样子差距很大。

这个梦境非常真实，云无虑来到外公面前，欣喜地问：“外公，是怀梦草让你来了我的梦里吗？”

外公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因为小虑想念外公，所以外公来了。”

听到外公熟悉的声音，云无虑一阵鼻酸，原来他比自己想象的更想念外公。见到外公，他好像一下回到了五年前。

外公看着他，忽然欣慰地说：“长高了，我们小虑已经成年了。”

云无虑说：“已经成年很久了，都开始工作了。”

外公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说。分别多年，祖孙俩有很多话想说，就算说一晚上也说不完，外公只能挑自己最关心的事情问：“你外婆最近身体怎么样？她睡眠好点了吗？”

云无虑：“挺好的，睡眠很好，精神也很好，也有定期体检。”

外公脸上露出笑容来：“那就好。”

“我们最近才拍了合影，给你看看。”云无虑变出两张照片，递给外公：“外婆前阵子在你的书里翻出了这张十多年前拍的旧合影，想起了当年和摄影师的约定，所以我们拍了一张新的合影。”

外公摩挲着照片，镜片后的眼睛很温柔：“我记得那个约定。这张新的合影拍得真好，可以让我带走吗？”

“当然可以！”云无虑把之前画的简笔画合影也变了出来：“我把外公画上去了。”

云无虑又补充了句：“外婆把这张画放在床头柜了。”

外公收好照片和画，叮嘱他：“照顾好你外婆，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好好吃饭。”

“外公放心，我会的。”云无虑问他：“外公，你怎么还没投胎，排队要那么久吗？”

外公说：“我现在有份工作，不着急。”

外公没主动说是什么工作，云无虑也没多问：“那你把冥付宝账号给我吧，我把我的工资打给你花。”

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