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停的重复道：“太假了，太假了！”

木讷汉子终于不笑了：“你真看出来了？”

见姜如沐眼神清明，嘴角含笑，木讷汉子脸色变幻，声音瞬间变得无比苍老：“你这小娃娃，倒是有趣！”

眼前场景变幻，什么仙境，村落，村人，灵田，以及那些千年灵材，通通消失不见。

有的，只是一座破败的大殿，空间很大，也确实有很多灵田，只不过现在都变成了板结的废土，上面残留着几株枯死的植物。

哪里有什么村人，都是一具具渗人的白骨!

而那木讷汉子，竟然就是之前跳下寒潭的高垣！

此刻的高垣目光涣散，脚步虚浮，不像个人，倒像个提线木偶。

苍老的声音便是从他体内发出，没有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种话，而是抚须大笑：“虽说我这镜花水月大阵已经残废，但这千年以来，能看破的也只有你一个，不错，不错！”

高垣年纪轻轻，没有胡须，他这捋着空气的动作便显得分外滑稽。

但姜如沐却笑不出来：“前辈过誉了。”

果然是幻境啊。

他初见那些珍稀灵材，又惊又喜，却忽然发现合成面板没有给出任何信息。

这立刻引起了姜如沐的警觉，没有沉浸其中，这才发觉周围虚假，似是幻境。

反观白芷，她似乎还沉浸在幻境中不能自拔，所以现在只有姜如沐独自面对此地的主人，操纵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千年以来……

姜如沐很清楚这是什么概念，玄雨宗结丹老祖建宗立派，至今也不过五百年而已！

这个占据了高垣身躯的苍老声音，要么是在哄骗他姜如沐，要么就是真的存在了千年，比玄雨宗的历史都要久远！

他小心翼翼道：“前辈既已存在千年，又为何……”

想不出合适的词汇，他便干脆道：“为何又诱使我们来此呢？”

看着遍地白骨，就算是傻子现在也该明白了，一切都是这个苍老声音设下的阴谋诡计，专门诱骗他人来到这里，达成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姜如沐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做个糊涂鬼，所以大胆开口询问。

“哈哈哈哈！”

‘高垣’放声大笑道：“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从这个鬼地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