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搞钱年底比拼的事儿,捧着肚子起身,“你家福哥儿和禄哥儿都在偏院玩雪呢,你也好久没见外甥女了吧?要不你去看看他们?省得这群小崽子要上房揭瓦了。”
阮嘉麟很怀疑,不是说他觉得孩子不淘气,可外头下着大雪呢,再淘还能上天吗?事实证明,他们不能上天,但能入地。“阮元福!!”阮嘉麟到偏院的时候,看清楚小崽子们在做什么,目瞪口呆,暴喝出声。阮元福被熟悉的喊声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又拍了两下雪人身上的雪,才扭着腚回头看。“爹!”福哥儿高兴极了,扔开手里的雪就往阮嘉麟那边跑。还有个跑不动的也高高兴兴嚷嚷,“爹!爹!爹!”为啥跑不动呢?因为禄哥儿就是雪人的底子,他们是在禄哥儿身上拍雪,眼看着都已经拍到胸口下头了。要不是禄哥儿浑身上下都穿得极为厚实,还围着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来,说不定要被冻病了。淘淘疑惑地看了眼大跨步过来的黑胖子,端着一小盆雪,跟着出声,“爹?”阮嘉麟额角青筋直蹦,过去恨恨捏了捏淘淘的脸颊,“我是你二舅!”淘淘哦了一声,非常淡定蹲下用手捧着雪继续往禄哥儿脖子那里拍,“舅爹,堆雪人呀!”阮嘉麟赶紧拦住淘淘向往禄哥儿脸上糊的行为,“堆雪人直接用雪堆就行了,禄哥儿你为什么在雪里,赶紧出来!”禄哥儿没被雪糊到脸上,也没觉得冷,摇着头不肯,“我不,光雪,堆不起来,先堆我,哇哇水我的!”阮嘉麟咬牙切齿将孩子直接拽住来,在他身上拍了几下,屁股上着重打了几巴掌,“你要是冻出病她先来,表哥不肯,现在一个雪人都没有啦。禄哥儿也直扭身子,他是真穿得够厚,跟个球似的,被打了也不疼,只咯咯笑,“爹爹坏!爹不冷,爹不冷。”阮嘉麟懒得跟这几个说更多,“你爹是不冷,但你爹觉得你冷!总之就是不许,要是你们再淘气,让你们的娘亲过来,扒了衣裳打,我看你冷不冷!”他左右看了半天,没见着守着孩子的大人,脸色就有点不大好看了。只让三个孩子在这儿,出了问题谁来负责?淘淘见舅舅左看右看,聪明着呢,而且她还随了自家姑姑,是个小八卦。她凑到阮嘉麟身旁,小声嘟囔,“耿婶带姑姑,找祖母啦,流血哭了,阿雅带卤蛋、毛蛋,尿裤裤啦,我们乖乖啦,有肉肉吃。”阮嘉麟没大听明白,不过阿雅很快就回完,阮嘉麟才明白一群孩子能有多熊。两个婆子两个小娘子看着,阮家和张家加上淘淘总共八个小萝卜头加一个乔蕊。驴蛋他们年纪大了,被家里人叮嘱要有男女之别,都不过来玩儿了(不带乔蕊和小萝卜头们玩儿了)。本来还只是在廊檐下看雪,也不知谁先开的头,就开始打雪仗了。乔蕊年纪最大,本来觉得自己也是来看孩子的,没想着玩儿。可打雪仗这个事情跟年纪无关,雪球砸到脑袋上的时候,是个人就想反击。结果玩着玩着,被铁柱一个雪球砸到脸上,乔蕊一张嘴就吐出来一颗牙,还有血丝呢,吓得乔蕊嗷嗷哭。一个婆子带着她去找耿氏,另外一个婆子去抓因为害怕跑掉的铁柱。剩下两个小娘子看着孩子们不叫他们乱跑,想让他们进屋,孩子们刚刚都被乔蕊吓了一跳,老老实实进屋了。刚进屋上了炕,卤蛋就尿了裤子,他旁边的铁蛋也被尿冲了,反正都得换衣裳。没办法,一个小娘子也抱不动俩人,阿雅便跟着一起去。她想着是就走开一小会儿,二门和偏院门口都有人守着,不怕孩子们跑出去。所以她叮嘱好了剩下的三个小萝卜头乖乖等着,一会儿给他们端炸鸡腿和好喝的过来。将铁蛋和卤蛋放下,阿雅先去了一趟厨房,让人煮姜糖水送到偏院,自己就赶紧回去。只一盏茶的功夫,三个小萝卜头就能玩儿起用人做雪人的事情什么是好,“太能干了,你们真是太能干了!”淘淘插着腰很自豪,“淘淘,最棒哒!”禄哥儿不服气,“我,最棒哒!”福哥儿年纪最大,有种要挨揍的觉悟,想着讨好一下自家亲爹,回去少一顿打,也自谦一点嘛。他抱着阮嘉麟,“爹,才是最胖哒!”淘淘和禄哥儿:“……”没毛病。阿雅差点没笑出来,赶紧低下头出去端姜糖水进来。铁蛋和卤蛋换好衣裳也被送过来了,一群小崽子们才不管后面要不要挨揍的事儿,这会儿又热闹起来了。闹腾得阮嘉麟脑仁儿疼。回头阮嘉麟忍不住又跟着苗婉,半下午的吃了顿下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