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她这诰命才三品,花纹有限制,但凡诰命再高一点,她也不乐意用孔雀纹,起码是金灿灿的山雉。
云熙不能跟着进宫,乔瑞臣护送她去锦贵妃所在的甘露殿。两个内侍扶着苗婉上青绸车的时候,伸出去的胳膊都有点哆嗦,生怕苗婉那护甲套扎他们。苗婉又不是闲得慌,只在甘露殿前下了车后,给了两人一人一条小金鱼,鳞片都非常清楚的那种。甘露殿迎出来的宫人瞧见了,迎苗婉和乔瑞臣进内的态度更热情许多。乔瑞臣是齐望舒的表哥,跟着娘子进甘露殿拜见贵妃也说得过去,主要是乔瑞臣不大放心媳妇自个儿一个人进门。即便苗婉将自己武装得再厉害,他也不会小觑京城和宫城内的阴私招数,总担心媳妇被欺负。等入了殿门后,瞧见满殿环佩作响的命妇和宫妃,乔瑞臣紧了紧后槽牙,果不其然。苗婉也在心里道了声果不其然,没浪费她从一大早就开始的准备。夫妻俩对视一眼,苗婉冲乔瑞臣微微笑了笑,眼神中那斗志昂扬的光芒让乔瑞臣愣了下,随即他脸上也带了笑。他突然想起曾经被居高临下喷了一脸的苏日娜,内心莫名平和许多,他媳妇的战场,还从来没输过。乔瑞臣放松下来,温和平静给齐望舒见过礼,就去了太极殿。待得他出门后,苗婉刚被齐望舒笑着安排坐下,就有人等不及跳出来了。“听闻昨日乔夫人指使家奴,将自己娘家上门请安的嬷嬷给粗暴撵了出去,让那嬷嬷遍体鳞伤,难不成乔夫人在西北呆太久,连娘家都不要了?”苗婉不认识开口的命妇是谁,但她已经看到了低头擦眼角的王氏,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还是那句话,不管谁,干就完了。所以她点了点头,“我特别能挣钱,乔家把我当宝,自然不需要把我当草的娘家人。”那命妇:“……”有人嗤笑出声,“一个内宅妇人,口口声声黄白之物,也不嫌粗俗,怪道连孝道都忘了,也不怕惹了夫家厌弃。”苗婉觉得可能是自己准备了太久,总感觉这些人略有点小儿科呢。这种程度比后世的辩论赛差远了。她只平静地微笑,“我婆家没疯,我四年生了仨,比好些妇人十几二十年都能生。”子嗣不丰的妇人们一时间脸色都特别好看,问就是嫉妒让人面目全非。一开始开口那命妇不服气,冷笑道:“能生又如何,有你这等不敬不孝的娘亲,生再多孩子都要被你教坏了。”苗婉无辜道了声不怕,“我特别能挣钱,什么先生都请得起,不需要自己教。”众人:“……”艹,又特娘绕回去了。那嬷嬷听见苗婉的话愣了下,随即脸色涨红生了怒。不过是一个不得宠被宗族除过名的原配嫡女,现如今就算能从西北回乔家赚钱都靠儿媳妇只是杜撰而已。她再不济也是伯夫人身边最得脸的嬷嬷,哪儿能由得一个不得宠的外嫁女羞辱,这位大小姐怕是不想被认回族谱,擎等着当个被娘家厌弃的了。她刚要开口嘲讽,就被阿墩给直接扭住胳膊堵了嘴。苗婉想搞事的心是认真的,既然要高调,当然是怎么夸张怎么话的功夫,她就给阿墩使了眼色。这回回来,不只是阿墩,整个昆仑奴护卫队她都特地叫他们从临安郡赶回来,全带来了。有阿雅和阮嘉麟盯着西平郡,连云熙她都带来了。到什么山头唱什么山歌,京城不是以昆仑奴和菩萨蛮为体面吗?那她必定是最体面的那一个,问就是有钱。论会来事儿,没人比得过阿墩,他也确实没叫苗婉失望。阿墩上前堵住那嬷嬷嘴的时候,一挥手,手下两个昆仑奴立刻就同样制住了嬷嬷身后的婢子。阿墩笑着开口,“娘子先进去,奴这就带着人将她们扔的远远的。”他话音一落,后面空着手的八个昆仑奴立刻刷刷上前,按照提前培训好的样子,躬身,齐声——“奴等恭请家主、娘子入府!”云熙跟阿纯也上前扶住苗婉,好让她能昂着下巴上前跟阮衾夫妇见礼。其实阿墩已经放了契,就算没放契的,他们在苗婉跟前也不自称奴。他们这么一整套下来,阮衾和阮嘉笙等人都愣住了,只有苗婉在心里给阿墩点赞!回头她就给阿墩找个好媳妇,太给她长脸了。她白了乔瑞臣一眼,乔白劳现在完全赶不上阿墩好用。明白媳妇眼神啥意思的乔瑞臣:他只是略慢了一步。不过还来得及,乔瑞臣忍着羞耻心爆棚,趁着嬷嬷们还没扔远,旁边也有人家偷看,柔情似水上前把场面话圆了。“娘子万别为些不重要的阿猫阿狗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