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眼睛男孩儿;一身摇滚风的长发男人。
黑罐儿来到人行道上,他什么事都没负责,来了就蹲在路边点烟。
还没靠近就能闻到一身的酒气,李墨下意识地挪了挪位置。
察觉到李墨的黑罐儿什么都没说,继续抽着烟,没多久,有个戴着眼镜的秃头男人靠了过去。
那个男人手里拿着账本,一脸笑呵呵的,黑罐儿也没多看,问道:“有多少下夹子的?”
“呦嘿,瞧您说的,这下夹子的事,您都知道的啊。”
中年老男人苦笑两声,推了推眼镜,看起来有些惶恐。
这人就像是中年失意,老婆跟了跑人,儿子犯事坐牢的典型。
一边是生活压力,一边是工作压力,面对上司还要笑呵呵地陪着笑脸。
“下夹子?”
李墨默默地在心里念了句。
有些想不起来了,打开剔骨刀发给他的几句常用的黑话解释。
“下夹子的意思是别家黑市派过去的细作。”
这样的人其实也不少,但大多数黑市执法者都是清楚的,毕竟是自己的地盘,熟脸就那么些。
寻常时候不动他们是因为可以有钱赚,也能提高黑市的销售量,可真要动手了,执法者就不能忍。
轻则,打断双手双脚直接送回去;重则,割掉脑袋或是舌头。
但凡能做这些的都是在明面上走投无路又缺钱的。
老男人和黑罐儿又笑呵呵地说了几句,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墨太久没动的关系,老男人注意到了他。
黑罐儿抽着烟,眯着眼,看了一眼直言道:“愣青一个,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是是,要不说您的眼睛毒呢。”
老男人抱着公文包赔笑,刚想继续拍马屁就被黑罐儿不客气地打发走了。
黑市对待新人没什么优惠,但也没什么恶意。
只要待的时间久了,谁是新人,谁是老油手一眼就能看出来。
此时,不远处的三人已经登记核实得差不多了。
最后就是等整理过名单后交给黑罐儿,由黑罐儿亲口宣布开市,交易就正式开始。
看着离开的老男人,黑罐儿吐了口唾沫,“这烟怎么这么涩口。”
说完又吐了一口。
扔了半截烟,吐出嘴里的白雾,黑罐儿来到李墨的面前。
“兄弟,来加货还是出的?”
“出。”李墨言简意赅。
这个黑罐儿他是知道的,出了名的狠,不过这是剔骨刀说的。
虽说和剔骨刀谈不上交心的朋友,但有连霜在,也算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黑罐儿又拿出一根烟夹在手里,一只手搭在李墨的肩头,微微低头,指着汽车旁边的三人。
“嘶——。”吐出一口烟草渣滓,继续道:“出货去登记,我这边抽一成的,怎么样?”
黑罐儿说完,又啪嗒一声点了烟。
“额....”李墨犹豫几秒,“找屠夫出货也要抽成?不是说不要吗?”
一听‘屠夫’这个外号,黑罐儿愣了愣,“谁是你的介绍人?”
此时的黑罐儿已经微微睁开了眼睛,透过杂乱的刘海仔细打量着这个把鼻子都遮住的新人。
“剔骨刀。”李墨没有隐瞒。
事实上这是剔骨刀要他这么说的,那一成利润剔骨刀不知道有多少,但对李墨来说,钱多是好事。
“他啊。”黑罐儿挠着后脑勺,一副难做的表情,又问了问:“酒保那边怎么说?”
李墨古怪地看着黑罐儿,“要是试探的话,没必要,酒保已经死了。”
这下轮到黑罐儿诧异了。
好半晌后,黑罐儿啧了一声,“戴眼镜的那个就是屠夫,你能知道酒保的事,你和他是什么人?”
“一次....”李墨猛然记起剔骨刀说的话。
“少和黑罐儿说话。”
声音戛然而止,两人间陷入沉默,周围登记完的人正在瞎聊,时不时地看向这边,不知议论什么。
黑罐儿好似看出李墨的心思,摇头失笑:“这次就不收利润,下次过来,直接找我就行,有什么东西我都能给你卖出去,不过价格方面,我要两成?”
两成?
李墨看着已经递到面前的名片,心里暗骂句奸商,但还是收了下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