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因为被子的关系,声音变得沉闷。
足足砍了几十刀后,当鲜血在床上蔓延,浸透了整床被子,血腥味扑鼻那刻,女人停手了。
床上的惨状令人作呕.....
被砍碎的被子外是暴露的手指,半只脚在床脚和白骨藕断丝连.......
混白的脑浆夹杂着血肉,散发出阵阵令人眩晕的恶臭。
此时的女人浑身是汗,头发丝因为汗水黏在脑门上,大口喘着粗气.......
她似乎并没有被现在的情况下到,等恢复了些力气,猛地掀开被子!
........另一个时间点。
依旧是昏暗的房间,依旧是洒落进房屋的月光。
本应该在床上的李墨,竟然出现在了20年后的同一个地方。
双手插兜,口袋里是随身携带的那支便携式手电筒。
此时的李墨并没有看出昏昏欲醉的模样,连身上的酒气都消失了。
眼神冰冷地看着面前的床位,细细看去,床边的位置还有很多刀砍的痕迹。
不过要说最奇异的还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一个在20年前砍着床上的人,一个却在20年后看见了被劈砍的痕迹......
而这些痕迹还是随后再出现的。
“贪婪啊。”
李墨深吸口气,走到窗边长出口气。
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倒也不着急马上离开。
倒是20年前......
算算时间,那女人应该也察觉到自己砍杀的到底是
什么了。
“啊——!”
房间里传出一声惊叫。
看着床上的半张脸,女人吓到连连退后,甚至跌坐在地上。
伴随着哐当一声,染血且已经卷忍的菜刀掉落在地上......
女人一脸惊恐地看着床上被宰成肉块的男人,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哆嗦.......
此时,张大木已经起身了,但他只是粗略一看,呕吐感立马涌上心头。
只见他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到大门前吐着......
“怎么是他?”
女人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半张脸,有些不敢相信。
她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倒也是因为她过去做的事情本来就不是正道的。
吞了口唾沫,女人脑袋里如雷轰鸣,忽然大哭起来,随即翻身跪在地上朝床上磕头......
“杨小弟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都是他们.....都是他们说的,和我没关系啊。”
女人大哭着,语无伦次......
那半张脸上残留的眼睛里带着疑惑,恐惧和疼痛.......
“您别找我们啊,是村主任他们.......咳啊啊啊!”
这里的哭声惊动了另一个房间里的孩子.....
不久后,似乎是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张大木扶着墙壁走了回来。
但又因为一眼撇过去见到充斥血丝的眼球,他又吐了。
直到这时候,张大木才看见站在门口的孩子。
强忍恶心,他抱着孩子回了房间,然后再也没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
黑暗里闪过灯光,李墨又出现了。
他站在不被察觉的地方,看着床上的人偶,沉思良久.......
这个时间点的杨忠鑫才刚刚回村,即便是斗气师又如何?无非就是强大点而已。
可这女人连跪带磕时说的话,很明显透露出一个意思:他们对这个时期的杨忠鑫也做了事。
难道是因为女人嘴里的这件事,所以他才没离开吗?
李墨这样想着。
事实上是极有可能的。
虽然这个时候的杨忠鑫在村里毫无根基,但靠着斗气师的身份,也足够很多人去结交他。
从资料上看,回来之后的杨忠鑫貌似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
待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群人对杨忠鑫的态度。
也许杨忠鑫确实打着主意要帮这里,但也许因为贪婪.......
“还真是稀奇啊。”李墨感慨着。
确实足够稀奇的,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情倒也不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