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剩下的,都在这个会议室里。”
“那……那你什么意思?”克劳利疑惑地看向店主,不过他的布口罩还没摘下,店主看不清他的表情,顶多看见布口罩扭动了几下,“你的意思是,我得立刻辞掉这份高薪水低要求好混日子的工作然后来混黑帮?”
店主挠了挠脑袋:“呃……意思是你今天如果活着出去了的话,就自求多福吧。不过是老马头主动拉我来的,应该不会灭你的口。”
嘶——
克劳利身体绷紧,两腿将整张椅子推着后退,椅背贴在了落地玻璃上。
马克尔·何塞的眼神第一次转向克劳利,他叫了声“店长”,同时摆摆手,将“店主”勾了过去。一阵耳语后,“店主”回头说,别靠玻璃太紧,小心出事故。
克劳利疑惑,但连连点头,将椅子往前挪了挪。
这个时候,会议桌上的话语重归清晰。
“……我有地图。”
这是一个背向克劳利的老大说的。他的背后印着一只烟斗,烟斗上冒出形态扭曲的烟雾。
“我有‘老教父’的笔记。”
另一位手上带满戒指的老大说到。他挥手,门口处的马仔似乎收到信号,向门外一招呼,就有人抱着一些破旧的笔记进入会议室。
人声此起彼伏,克劳利觉得最惹眼的一位装着铁下巴的头目。那家伙说话的嗓音都带着铿锵,让克劳利想起那些被丢在垃圾场的机械人。他带来了几包火药,说这是下“敦伦”最新研发的型号,他那有很多货。
看来他们是在为找寻秘宝而出力,好最后分得一杯羹。
等到所有人都将家底掏出来后,马克尔拍了拍手,清脆的声响盖过话音,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很好,很好。”他露出完美无暇的微笑,兴许在镜子前练过许多遍,“我从未想过大家对这件事保持着这么高度的热情,居然暗地里拥有这么多信息,这无疑能加快我们的行动进程。但很抱歉,我不太愿意与诸位合作。
室内死寂。
就像蹲坑时夹断,拍蚊子时其从手指缝中逃入然后继续在耳边嗡嗡,用铅笔时其掉在地上捡起来后发现笔芯全部断裂,品尝饮料时手一滑将其全部撒在身上。
黏糊糊的,发着甜味,随后变臭。
没人会在这种情况下相信马克尔膈应人的话语,但令人疯狂的不爽死死嵌入所有人的脑袋。倒是有几位头目被气笑了,斜着眼想看他又能整出怎样的活。
“你还要更多?不要太过分!”
“那不和我们合作,叫我们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
有些急性子的家伙已经面红耳赤,甚至要从座位上起立才能将怒火完全宣泄。克劳利看着气氛陡转的回忆,又看了看马克尔·何塞的脸,他依旧没有摘下面具,相反,他的笑容变得更加完美了。
一种可能点醒了克劳利。或许,马克尔并没有试图掩饰什么,因为此刻,他真的很高兴。
他从主座上站起,又欠身向一旁的“店主”询问。
“请问现在几点了?”
“店主”似乎知道克劳利带表了,他拉长自己年过半百的身子骨,拍了拍正在发呆的克劳利。克劳利下意识掏出口袋里的怀表,按开表盖,此时是十点将至,只待秒针转完这一圈。
克劳利刚想报告,但抬头时迎上了马克尔的手指。他指向克劳利,轻点头颅。
“我看到了,谢谢。”他清了清嗓子,像是个古板的机器人,得定时说出接下来的话,“第一个问题很简单呐,叫你们过来,只是想向你们炫耀一下呗。顺便说明我不想合作的原因——”
“你!”“今天你的发言……”“够了够了,大家都被气的够呛了,我们还是讨论回正事吧。”
……
话还没听清,克劳利突然转头。
他听见背后传来奇怪的脆响,就像有人用尖锐的事物猛烈剐蹭玻璃,传出的声响令他极度不悦。可自己身旁没人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在窗户外边这样做。可此处是塔楼上段,不由得令人想到半夜三更敲窗的女鬼,克劳利与观察者克劳利怀揣着同一颗不安的心,回头看向窗外。
他看见玻璃上正在莫名出现裂痕。不同于玻璃由内而外催生的裂痕,那样细碎与无声,一种极度爆裂的力量正作用于玻璃的表面,如同一把无形的刀不断挥动,一下、一下、再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