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中,欣喜无比的爲苏长安更衣沐浴,一件件將霞帔华服穿上。
有些惆悵的苏父拦下来跃跃欲试的明玉,陪同明玉向着前堂走去。
“明玉姑姑莫要生气,长安年幼,这些年我和內人对他过於宠溺了,近些年他又醉於书海少与外人交道,礼数上却是少了些许。”
路上,苏哲言藉机爲儿子的事跟明玉道歉,爲了苏长安在宫中的生活安危,苏父费劲心思。
明玉却摇摇头。
“苏大人不必如此,此间事都是明玉的问题,你我二人同爲陛下亲信,明玉也不隱瞒,来前陛下专门口諭让我以长安殿下爲主……”
听着女官的话,苏父瞳孔一缩,心中揣摩起了女帝的意思。
……
前堂,丫鬟们还在苏母的示意下贴着喜字。
堂內摆放着几个精致的箱子,其內黄金珠宝,綾罗绸缎,奇珍异宝是玲琅满目。
这些,都是女帝作爲聘礼赏赐给苏家的。
往常精打细算的苏母对这些赏赐却根本没心思多看。
姜春秀坐在主位跟几个青袍宦官聊着,她想从这些宦官口中多瞭解下深宫生活。
小宦官是能说就说,不能说的就沉默喝茶,打着哈哈过去。
苏母也不在意,她轻嘆一声,看向堂內的丫鬟们。
“兰花,你那个喜字再稍微高点,对,对,就是那儿。”
“青梅,红绸不要拖到地上,染上灰尘了不好看的。”
姜春秀尽量让自己忙一些,避免去想苏长安在宫中难熬的日子。
正说着,苏哲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明玉。
苏母迎了上去,与明玉微笑致礼,隨后將苏父拉在一旁。
“老爷,长安呢?”
苏哲言看着喜庆无比的前堂,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宫女和丫鬟在给长安穿嫁衣呢。”
闻言,姜春秀心中酸涩,强忍着泪水,苏母念头一转,压低了声音询问。
“那他……”
苏母才说两个字,心有灵犀的苏父已是沉默摇头。
苏哲言清楚,苏母到现在都在等着苏长安拒绝。
苏家四人都宠爱着苏长安,或者说溺爱!
搀着姜春秀回到座位,苏哲言看着堂中几个宦官,敬上一杯茶。
“劳烦诸位了,我儿的安危还请诸君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