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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將身形不稳,踉蹌几步站稳,眼中惊愕。
“好大的力气。”
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着苏长安。
他气血翻涌,內劲澎湃,感观之下,苏长安气血孱弱。
‘定是我方纔未站稳的缘故!’
一咬牙,小將白袍一抖,再度上前。
“你最好適可而止!”
苏长安清冷的声音响起,小將不屑愤怒的抬眼一看,身形顿住。
清冷漠然的眼神,明明暖阳高照,却让他如坠冰窟,像是寒冬。
他陡然回忆起了当年在太和殿內,他跪地听封,抬头与女帝对视的一眼。
像,太像了,高高在上,俯瞰一切!
小將畏惧的收回手,目光不自觉挪开。
“等等……我,我竟然被……一个废物嚇到了!”
怒意涌上,脸都有些涨红的小將在看到那依稀奢华霓裳霞帔,消瘦挺拔的背影却让他犹豫踌躇。
百官还在乱糟糟着,全无仪態,爲独先首的几人自始至终不曾动弹,不曾抬眼看过苏长安。
就在小將爲难,百官亢奋中,太和殿一侧走出一白面无须的中年宦官。
紫袍云纹,麂皮长靴,一脸冷意。
宦官手持一封金书玉信,冷漠的走到百官之前。
他环顾一圈,在乱成一团的官员上注视着,阴柔森寒的声音响起。
“成何体统,武周大臣们在陛下大婚之日乱作一团,此等盛况你们不顾皇家威严,不顾陛下威严?你们还有將陛下的话放在心上?打架斗殴,泼妇骂街,这还是大周官员吗,还是爲陛下分忧解难的朝廷吗?”
一声声的斥责让一众百官低下头,一些人默默整理衣衫,神情怪异,一些人冷眼看向傲然於中间的苏长安。
骂完了官员,宦官停顿几息,换了一副柔和表情看向苏长安。
“长安殿下,下臣来迟,陛下事务繁忙,特让臣带来玉言。”
说着,宦官捧起金书玉信,毕恭毕敬的诵读起来。
“陛下有令,大婚之事化繁爲简,至此告一段落,赐安寧宫於苏长安,望长安於宫中好生歇……”
隨着诵读,百官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众人面面相覷。
“安寧宫?那不是冷宫吗?”
“可怜,可怜,被玩弄股掌之间,一进宫就打入冷宫,真是……好啊。”
幸灾乐祸,怜惜哀嘆,种种声音不断响起。
本来还想就此状诉苏长安的百官眼睛滴溜溜转了起来,按捺心思。
此间,反倒是陆正表情最爲痛苦,身痛,心更痛。
若早知女帝要將苏长安打入冷宫,我何苦来哉。
刚还算能忍受的痛意此刻越发疼痛起来。
在众人眼中,人前一身嫁衣,削瘦的背影寂寥落寞。
谁都明白,一入冷宫,万事皆休!
不由的众人多了几分感嘆,权利斗爭的棋子罢了。
可惜!
这场大婚到此就要结束了。
女帝与苏长安,在百官看来如闹剧的大婚,最终就此落幕。
戏台搭好,却唯独少了女主,这戏终究是唱不下去的。
所有的结局在一开始就已经註定。
红毯前,红衣身影像是融入血色,傲然而又落寞。
苏长安平静微笑。
“安寧宫,冷宫?妙啊!冷宫的意思不就是不被人打扰嘛。”
女帝的心思不外乎两种,將苏长安软禁作爲质子威胁苏家站队。
让苏长安远离朝野不惹纷爭,用另类的方式保护苏长安。
不管哪一种,对苏长安来说,只要能安静看书就够了。
暖阳下,大殿前。
苏长安的想法百官不得而知。
可此刻他们或喜或忧,或幸灾乐祸,或揣摩圣意。
支持女帝者爲其心忧。
反对女帝者暗自得意。
这场博弈,诸臣与女帝的博弈,百官好像暂胜一筹。
爲首的中年男人缓缓睁开眼,第一次漠然的看了一眼苏长安,隨后平静收回目光,眼中冷意分明。
不是所有大臣都是忠心耿耿!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