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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瞳中讚赏有之,喜爱有之,落寞有之,复杂有之……
“好,好,好。长安之才,京都恐无人能及啊。”
此番话若是旁人来说,哪自有一番爭论。
文无第一!
但此刻这句话是万人至尊的女帝说出。
在如今众人落败已成事实的情况下,众人只能心悦诚服。
一首诗罢,苏长安却是不停,將纸张拉过,提笔再动。
众人又惊又喜,连忙看去。
女帝身形微动,不自主的向前一步。
她想要看的更加清晰。
苏长安笑着说道。
“不是两个诗题嘛,刚纔是咏月,现在是劝酒。”
他一边说着,笔下挥洒。
“將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復来。”
在诸君惊愕之中,一字一句酣畅淋漓。
在座的眼神越发的怪异,目光越来越明亮。
他们像是看到了这世间最难以置信的东西的一般。
这是一首明显至极的劝酒,其內所展露的桀驁不驯,孤高自傲,豪放不羈淋漓尽致。
如大河奔流,气势惊人,纵横捭闔。
“妙,妙啊,鬼斧神工,天作之诗,又是一首传世之诗。”
左相眼神越发的深邃,他看着苏长安笑容从未平息。
苏父苏母神色复杂,有感触,也有幸福,更有着难以置信。
李银河拉过一旁的酒壶咣咣灌下,强行平息心中的骇然。
“这是何等的大才,妖孽,如此之诗,隨手便是两首……此等之诗若真是隨手而作,那这世间哪还有我等的机会。”
“与君逢时,吾之不幸,吾之大幸啊。”
他状若癲狂,哈哈大笑,口中不断的吟唱着將进酒一诗。
仅仅一眼,他便铭记在心难以忘却。
李银河的状况此时却无人在意,他们全部震惊於苏长安的两首诗。
武周崇文尚武。
这也是苏长安虽有上好皮囊在京都却掛上了一个不堪称号的原因。
再好的皮囊,毫无用处!对武周来说便是废物一般。
可今夜,这一切全然顛覆。
文武双废竟是诗词大才。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大元,大金,大楚……一种使臣神色复杂的看着人羣中的苏长安。
回味着两首旷世之作。
心中惊涛尚未平息。
“真是小看苏长安了,这京都所说终是虚幻,是真是假还得自己一看究竟,你瞅瞅……这么厉害的人,竟然叫他文武双废,这不是搞笑嘛。”
女帝凝视着將进酒一诗,目光深深的在尚未干透的墨痕上停留。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她轻声吟诵,眼神悠远好似回到了那一夜,观星望月楼上少年隨口一语。
“什么偶然听闻。”
女帝微微摇头,目光恢復清冷,嘴角含笑。
她环顾一圈,看着还在惊愕中的众人。
“今夜由我武周苏长安摘的魁首,诸位意下如何?”
於武周二字上,女帝咬字略重。
苏长安两首诗平定风波,冠绝文会。
水调歌头与將进酒一出,其余人所作诗词似如儿戏。
众人自是连连点头。
这之后,珠玉在前,恐再无人能超越这两首诗词!
往后文会,这咏月与劝酒二题,怕很长时间不会有人再作了。
女帝点点头,脸上有了几分明亮的笑容。
她满意的望向苏长安,只见少年放下笔后便悄然退到了苏父苏母身侧。
此刻姜春秀正拉着苏长安的脸蛋,左看右看好似在辨別自己这个儿子的真假。
见到这好笑的一幕,女帝清冷绝美的容顏都有了几分柔和,清瞳笑意盈盈。
“娘,你干嘛呢。”
苏长安任由苏母捏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