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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是否……”
苏北从兜裏拿出来手机,按了接听键,问道:
“妈,有事?”
“你跑去哪裏了?你沈叔和沈梦夏过会儿就来了,快点回家。”钱玲催促道。
“不是你让我出来理发的吗?”苏北反问了一句,隨即掛掉了电话。
这时间还不到早上十点,沈金的拜访这么匆忙,也间接说明了新钢厂建立一事的重要性。
蹬上自行车,苏北迫不及待赶回了家裏,他也想去见沈梦夏,见见这位记忆中的女孩。
苏北的速度不自觉快了很多,仅仅用了十分钟,他便赶回了家裏,並將自行车推进小院子中放好。
家裏的房子很是简陋,客厅只有巴掌大小,也没有专门的厨房,只在客厅的一个角落摆放着橱柜和做菜用的电磁炉。
此时,那张掉了漆的八仙桌已经被摆在了大屁股电视机前,在八仙桌上摆着几道买回来的凉菜和滷味,铁锅裏还燉着一条鲤鱼,花椒和干辣椒的味道颇有些刺鼻。
苏北打开电视机,《天下第一》这部电视剧正演到铁胆神侯和曹公公的打斗场面,背景音乐颇爲激动人心。
“隨便有几道菜就行了,不用做太多,夏叔肯定是来找我谈事情的。”见钱玲忙活得满头是汗,苏北劝说了一句。
实际上,桌子上摆的菜已经不少了,足足有六道,这么多菜肯定是喫不完的。
他已经可以想象,接下来几天,自己一家人喫剩菜的日子了。
钱玲关掉了电磁炉,她快步走过来,在苏北头上轻拍了一下,数落道:
“就你脸大!你夏叔是大老板,人家能找你谈什么事情?他啊,这次来肯定是想找你爸聊聊天,那俩人以前关係不错。”
不过,钱玲倒是没再继续炒菜了,她將那道红烧鲤鱼端上桌,將围裙掛在了一边,等待着沈金和沈梦夏的到来。
苏北磕了点瓜子,心不在焉等待着沈梦夏,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难熬,尤其是他想见沈梦夏已经很久了。
11点过后,苏北父亲苏建国回来了,一直到接近12点,一家人才再次接到了沈金到来的通知,隨即便响起了敲门声。
“妈,我去开门。”苏北心思一动,他下意识將手中的一把瓜子扔进了垃圾桶,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这孩子!”钱玲皱了皱眉头,她看着被扔进垃圾桶的瓜子,心裏感到可惜。
苏北开了门,心跳竟不自觉加快,他在紧张,害怕今天看不到沈梦夏。
索性,在开门的一瞬间,两个人影出现在眼前,一男一女,男人穿着白色衬衫,戴着金框手錶,一副成功人士打扮。
女的一副学生气,白色的t恤搭配刚到膝盖的短裙,头发简单绑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精致却又不失大气。
“沈叔好。”苏北赶忙从女孩手裏接过了酒水一类的礼品,隨后仔细打量起沈梦夏。
“你是……沈梦夏?”苏北突然愣住了,这不就是他昨晚在ktv裏见到的那名女孩吗?
昨晚居然没认出来,也难怪对方会和他生气了。
沈梦夏皱了皱眉头,笑问道:“苏小二,你的失忆症还没治好?”
“先不谈这个了,进来聊……”苏北没再搭话,他赶忙把沈金和沈梦夏迎了进来,让两人进入屋子裏。
他则將酒水放在了一旁,一遍遍將脑海中关於沈梦夏的记忆调动,逐渐和眼前这名女孩重合,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能再见到18岁的沈梦夏,真好。”
隨着沈金和沈梦夏落座,午餐正式开始,沈金和苏建国聊了几句有的没的,感慨这些年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苏北和沈梦夏坐的比较近,他突然说道:“沈梦夏,我最近学会了看手相,我帮你看看。”
没等沈梦夏回应,苏北就一把抓住了沈梦夏的手掌,他自然不会什么看相,只是看到了沈梦夏右手背上的那道浅浅的疤痕,看到了沈梦夏右侧脖颈上的一颗小痣,闻到了淡淡的梔子花香味。
现在可以確认了,眼前的人就是他记忆中的沈梦夏,那个往后十几年都没再见过的女孩。
家长们也没去阻止苏北的行爲,毕竟苏北和沈梦夏很熟,平时在一起打打闹闹也都习惯了,抓手算什么,小时候还在牀上打过架。
沈梦夏却下意识別过头去,在苏北仔细审视自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