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替她撩开了碎发。
“阿娜多虑了,女儿只是觉得,我是西洲的公主,当然要走到前头的,和阿姐阿兄一样冲锋陷阵。”楚妧的话稍显生硬。不过女人没在意,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自打我二十年前和亲远嫁西洲,已有多年未回过皇宫。我心中早已清楚,这辈子都难以再做回那个二公主。阿楠,你是阿娜唯一的亲人,阿娜不求别的,只求你平安无忧。”女人说完,起身欲要离开,在帐门处,留下了一句话。“如若你不愿做西洲的公主,阿娜拼了命也要把你安全送到皇宫。”
楚妧的心猛然漏跳了一拍,再也无话能说出来。
——次日清晨
“阿楠!”有人喊她,楚妧转头,看见了那张绝丽多姿的脸。
楚妧有些发愣,犹豫地轻轻叫了一声“阿姐。”对方也愣住了,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这是怎么了?你从不叫我阿姐的,还是叫我媱媱吧,我喜欢你这么叫我。”楚妧心中暗想,我怎么知道原主怎么叫你。
“好,媱媱。”
“走啦,阿爹要等着急了。”金媱一把拽住了楚妧,拉着她往战台走去。
“一会你与我同乘一马,这样我能保护你,不会被猎物抓伤。”金媱暗自对她说。“没关系,你这么做会挨阿爹骂的,我自己可以。”楚妧只是摇了摇头,告诉她自己可以。“你……确定吗?”金媱有些怀疑,但没强求,翻身利落地上了马。
“我可以的。”楚妧点点头,也翻身上了马。
“好了,此次涉猎是为了犒劳三军关山战大捷。你俩带领随行士兵为三军的大宴涉猎。要是不小心射中了山中农户的家畜,记得给钱。”西洲王临行前对两人嘱咐道,只见金媱忍不住看了身旁楚妧一眼,察觉到她的目光,楚妧也转过头,对着她甜甜一笑,用口形喊她“媱媱”。望见楚妧甜得发腻的笑,金媱心中轻快起来,还忍不住哼了两句小曲。西洲王未多言,一切准备好目送二人离开。
“阿楠,你我就此分开,三个时辰军营汇合。”金媱对她说。“好。”楚妧应下,两人分道扬镳。
“公主,属下有不解之处,望告知。”楚妧身边的女将顿了顿话语。
“什么不解?”楚妧闻言看向她。此时暮云叆叆,翠生生的秧散落在山岗,继而一阵乱风吹起万般花枝繁木,煞是好看。
“属下虽不经常见到公主,可是有所耳闻公主身子虚弱,从不上马去随三军征战,更不说涉猎之事。”女将有些犹豫,可是仍是如实说了出来。
“以后不会了,西洲的五公主,也绝非缩头乌龟。”楚妧说完,转头问她,“你叫什么?”
“属下名勒然那”楚妧听后一时有些恍惚,条件反射问了她一句。“勒然烈可是你的兄长?”勒然那点头答道,“正是我的大哥,如今是大军的总领军师,名声传了千里,难怪能让公主问起。我也一直想成为兄长那样的人。”
楚妧没吭声,脸上多了些伤感,泛起一丝苦笑。据历史记载,那位能征战四方的勒然烈将军,最后在四关大战平息后被人谋害,而下圣旨的人无疑是那位九五至尊。皇帝的忌惮早已让勒然烈察觉,可他却将一生都献给了西洲,献给了大邺。但,她无法改变这一切。
时空的借用者只能改变寄托人的命运和结局,而无法篡改他人的一生。
“你以后跟着我吧,本公主让你升官多权,你则忠心于本公主。”楚妧云淡风轻地说起,却让勒然那惊奇地转头看她。“我……可以?”
“当然可以,此次涉猎,也无非让那群人看看,本公主绝非等闲之辈。”说罢,楚妧从箭筒抽箭,搭弓,放。勒然那顺着望去,此箭正中一只野兔后腿,一箭穿过了两条后肢。士兵把兔子提来,只见楚妧有些可惜地摇头说道:“没有射中心脏,这兔子还是活的,未免让它有些受罪而死了。”
勒然那未吭声,默默跟着楚妧继续向前进,在她心中,五公主的形象早已不再是传言一般。果真事事都要亲眼瞧上一瞧才能知道是真是假。
“勒然那,为何想要追求功名。”楚妧试探她心中所想,趁着休息的时候,与她闲聊。
“公主是西洲王的女儿,是以后王军的统领,但属下不是。兄长曾受前西洲王的礼遇而从小就读于皇骑,那是我永远踏不进的地方,可。”她顿了顿,“我不甘臣服于他之后,我也要闯出一番天地,证明勒然家的女儿不是懦夫,一样是英雄。”
“无需在意你所握住的权力大小,如若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