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眨眼就又过去了半个月,一座阴森古朴的宫殿坐落于一处山顶的顶部,周围一片幽暗寂静。
宫殿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散发着诡异与不祥的气息,宛如一个凶煞之地。
宫殿四周瘟瘴弥漫,毒性强烈,没有任何的活物敢接近这里,这里正是天魔宗的长老议事厅。
此时在议事厅内,十名长老齐聚,他们或是喝茶闲聊,或是静坐不语。
但是所有人身上都隐约流露出一股可怕的压迫感,令周围的空气变得无比粘稠。
这十人便是天魔宗的十位长老,他们是天魔宗的支柱。
右侧第一个座位坐着一名老妪,她叫阴元子,须发皆白,穿着黑袍,浑身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黑雾,遮掩了她的容颜。
但她双瞳漆黑如墨,一双眸子恍惚间似乎能够勾魂摄魄,阴元子身旁的椅子被黑气腐蚀的吱呀作响,显然承载不了阴元子散发出的恐怖气势。
右侧第二排坐着一名红袍男子,男子面相英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身材魁梧,但他的气势如渊如狱,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这十位长老都没有开口说话,因为首座上的莺儿还没有来。
“哼!”
终于,那阴元子的轻哼声打破了平静,目光扫视众人,冷漠而又阴狠,让所有人都感觉如坠冰窖。
“诸位,林默那孽障行事太过猖狂,我看此人不适合留在门内了。”
阴元子说道,她的声音很细,如蚊蝇一般嗡鸣,让人辨别不出她具体在说什么。
但是每一句都清楚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令人心惊肉跳。
“我赞成二长老的意见。”
红袍男子率先开口,他说完后,其余几名长老纷纷点头哈腰的说道:
“我也赞成。”
“我也同意。”
…………
“我不同意。”
这时,蜚虻的声音忽然响起,他的声音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湖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阴元子把目光转移到蜚虻身上,眼神冰冷的盯着蜚虻,她的声音沙哑难听,如同乌鸦的叫声:
“蜚虻,你有什么不同意的?”
蜚虻迎向老妪的目光,吊儿郎当的说道:
“二长老,你可别忘了,林默可是我的人,那小子品行尚可,就这么除名了不太妥当吧。”
阴元子闻言,目光更加冰冷,她缓缓说道:
“蜚虻,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小子品行尚可?擅自处死弟子,违反门规,此子品行如此败坏,还值得我们天魔宗大力培养吗?”
蜚虻摇头晃脑的说道:
“二长老哇,你这话就不对了,俗话说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呢,那可是我的好苗子,岂是你一句说逐出去就逐出去的?你这样做,可曾想过我蜚虻的脸往哪搁啊!”
阴元子没有说话,她没有料到蜚虻竟然如此护短,这有点难办了。
“怎么,我说错了?”
蜚虻一脸无赖的说道:“我不管,那是我的徒弟,谁都休想动他,你们不服,那就打赢我呗,反正今日我是保定那小子了。”
阴元子气极反笑:
“你真当我们奈何不了你了?你这是铁了心要和我等为敌了?”
蜚虻耸了耸肩膀道:
“随你怎么理解喽。”
阴元子冷冷的注视着蜚虻,浑身的魔气涌动,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恨。
“好了,都少说一句。”
这时,坐在左边第二个位置的老者突然开口,他身穿灰色道袍,仙风道骨,颇有一代高人的气质。
他看向蜚虻说道:
“蜚虻,既然你执意袒护那小子,那有句话老夫就不得不问了,这小子似乎是妖吧?”
“嗯。”
蜚虻淡淡点头,并没有否认,这件事情迟早会曝光,瞒不住的。
那名老者皱了皱眉道:
“这样的人留在门派内始终是祸患,自古人妖不两立,要是被那些名门正派知道了,我们天魔宗该如何在妙成天立足?不如将他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各位觉得如何?”
“我同意,妖就是妖,留他一日,只会为害世间。”
阴元子附和道。
“我赞成。”
“我